當呂布拿出對士族毫不在意的態度,以及對他們三族不分男女老幼的冷漠,這些效忠於士族的將校中,有人頂不住壓力,開始向呂布求饒,也向那幾名校尉、軍司馬施壓。
對於這些士族子弟而言,家族的重要性遠勝過自己本身。
呂布單純拿他們的性命做威脅,他們不一定在乎。
但當呂布搬出他們的家人,許多人卻無法再淡定。
固然有人向他們承諾過,不論事件成敗,都會保他們家人無虞。
然而,當呂布將謀反的大帽子扣到他們頭上,並要連坐他們家人時,他們不得不重新衡量此事。
袁氏確實影響力巨大,但呂布也掌握著一定的大義,在軍隊上更是有著絕對的優勢。
他們二者相爭,勝負難料,但從袁氏開始出陰招卻未能成功的角度來看,呂布恐怕已經佔據了上風。
這時他們還為袁氏保守秘密,確實有些不拿自己親人當回事了。
當然,他們之中也有不少人,固執地認為以袁氏為首計程車族們一定會笑到最後,對那些求饒之人大加痛罵。
呂布適時將他們分開,並進行單獨審訊,很快,在呂布給出投降免死的條件之後,兩名軍司馬和一名校尉向呂布提供了他想要的訊息。
他們背後的主謀,正是袁紹。
不過有一點卻比較奇怪,那就是根據他們所說,袁紹謀劃了北軍和西園軍的刺殺,卻並未聽他提起也派人刺殺了呂布。
呂布只當此事是袁紹並未向他們提起,所以並未多想。
呂布讓三人寫下口供,又重新將這些人聚在一起,點明瞭三人已向自己投誠的訊息,他這是在斷絕三人翻供的可能。
得知此訊息之後,其他人頓時對三人破口大罵。
三人原本還有些羞愧,但聽到這些罵聲,卻漸漸變得坦然起來。
螻蟻尚且偷生,他們為了家族而活,又有什麼錯誤?
更何況,他們本也只是說了實話罷了,又憑什麼受到這些人的羞辱?
除了那些冥頑不靈之人,有幾名軍候卻是繼續向呂布求饒。
他們剛才就有認罪之意,只是他們級別較低,在此事中根本接觸不到袁紹,所以沒有為呂布提供什麼有效的資訊。
如今有了三名主犯的供述,呂布便也當場讓他們簽字畫押,認可指認袁紹的口供。
其他人仍在堅持,口中更是怒罵聲不斷,但有些人的眼神已經有些閃爍,遠不像開始時那般堅定。
但呂布已經不會再給他們機會。
這些人性質與傷害張楊之人沒有區別,雖然他們對張遼沒有造成傷害,張遼也不是特別計較,但這不能否定他們行動的本質就是要殺人。
也就是呂布需要一些人作證來指認袁紹,否則這些人他根本不想留下一個活口。
呂布搞定證據之後,便與張遼一起離開。
“文遠,可怪我不將他們殺光?”
張遼搖頭:“主公多慮了,我對他們並沒有那麼大的怨恨。”
“那是你寬宏大量,”說著,呂布微微搖頭,“你不要因此優柔寡斷就好。”
“末將受教。”
呂布擺擺手:“沒有說教的意思,我對你向來放心。
不過你放心,這些人即便死罪可免,我也不會讓他們好受,只是不牽連他們的家人罷了。”
“這……”張遼有些不忍,但看了呂布的臉色,終究沒有開口相勸。
“文遠,北軍之中沒了這些人的掣肘,你可有接替他們的人選?”
“有的,主公。在此前黃巾之亂時,有些將士的軍功已經足夠,但由於出身不足,所以未能升職。
他們能力都很不錯,足以擔任軍中的軍候、軍司馬。”
“好,你帶他們前來見我。”
呂布微微點頭。
北軍不愧是大漢的老牌精銳,與西園軍那種自詡精銳實際卻是新軍的軍隊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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