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擁有兩個技能——【媵予】和【擁嬖】。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兩個【技能】,好像是她?
如果是她的話,那就不怪是這種神態了。
她當前的身份確實尷尬,在後世也有些名聲,但與自己應該沒什麼關係。
就在呂布思索間,那少婦大概窘迫的緊了,加快了腳步,幾乎是逃也似的拐進旁邊一條小巷,推開一扇小門,迅速消失。
看那庭院的高牆和隱約露出的飛簷,顯然不是簡單門戶。
呂布卻隱隱猜到了,這裡是何人的府邸。
“嘖,進去了。”魏續有些遺憾地咂咂嘴,“也不知是哪家的……”
呂布收回目光,心中留下一個記號,面上卻不動聲色:
“行了,少看兩眼,回營。”
這等女人,一般人可招惹不起。
兩人不再耽擱,催馬加快速度。
不多時,北宮宮門已近在眼前。
宮門處,此時是侯成在帶兵值守。
見到呂布歸來,侯成立刻迎上前行禮:“主公!”
呂布勒住赤兔,翻身下馬:“宮裡可還安定?”
侯成道:“稟主公,宮中一切正常,兒郎們也都聽話。”
“那就好。”呂布見侯成面有異色,又問道,“怎麼,有其他事情?”
侯成點頭,面色有些不悅道:“主公容稟,太傅府派了個掾吏過來,說要面見陛下和太后,但沒你的命令,我就自作主張將他攔下了。
誰知道那廝放肆得很,動不動就發怒,嘴裡說些我們根本聽不懂的文縐縐的話,偶爾能聽懂幾句,也都不是什麼好話,甚至他還提到了主公。
若不是主公吩咐,我早就帶著兒郎們把他皮給扒了!”
“哦?”呂布劍眉微挑,“原來是袁太傅的使者,走,帶我去會會他。”
袁隗派人來皇宮直接求見皇帝,既不事先和呂布商量,也不避著呂布,呂布大致就能猜到他的意圖了。
不過,聽侯成描述,這位掾吏倒是有點意思。
呂布大步流星走進中軍帳,魏續、侯成緊隨其後。
掀開帳簾,只見一個身著文吏袍服、頭戴進賢冠的中年人,正揹著手在帳中踱步,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和倨傲。
見到呂布進來,他不僅沒有行禮,反而像是上官看到了不懂事的下級,搶先一步高聲叱道:
“呂奉先!你好大的架子!
本官奉太傅之命,持奏章前來面呈陛下與太后。
你一介邊將,竟敢縱容部曲阻攔本官一個多時辰!
你眼中還有沒有朝廷法度?還有沒有陛下與太后?
阻塞言路,隔絕中外,難道你要效仿前秦之趙高嗎?”
他唾沫橫飛,聲音拔得極高,不止中軍大帳,甚至連外圍計程車卒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那副義正詞嚴、慷慨激昂的模樣,活脫脫一個不畏強權的忠臣形象。
只是那雙微微躲閃的目光,還是暴露了他心底最深處的色厲內荏。
呂布看得心中想笑,這些士族啊……
周圍士卒以及魏續、侯成二將,聽他對呂布這麼不客氣,頓時都是勃然大怒。
他們手按刀柄,眼中殺機畢露,眼見著就要將之碎屍萬段。
呂布卻心中微微一動,揮手讓他們退下:“退下!不可對太傅使者無理!”
隨後,呂布向那人笑道:“有勞使者等候多時,布之罪過也!來人,取酒來,我要與使者暢飲賠罪!”
嗯?
周圍人看到呂布的反應,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就連那位掾吏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