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之後不敢再和你開這般玩笑,楓小子你還有何不滿?”
比起剛才的語氣,族長這句話的語氣明顯下沉了許多。
對於他的警告,楚楓並沒有放在心裡。
他方才就只是為了嚇唬楚文遠,並非真想把這件事情捅到皇上面前,讓一家成為村子的公敵。
“大伯方才指責我們分家為不忠不孝,卻忘了把他自身的所作所為一併拎出來。”
“孝經,孔子曰:“孝子之喪親也,哀慕罔極,服齊之容,身有傷,貽父母憂也;行有過,貽父母羞也。是以居處恭,執事敬,與人忠。言語仁,動有禮。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奶倒賣私塾為大伯湊集趕考的盤纏,此舉只為大伯能高中狀元,可惜大伯奮鬥二十餘載卻一事無成!”
楚楓話說到這的時候,略微停頓了片刻。
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之前,他拔高自己的音調,細數楚文遠這二十年的不作為。
“大伯身為長兄理應承擔家中的重擔,孝順親孃照顧親弟,可你卻為了圖一時享樂,濫用奶和家裡攢給你趕考研習的銀兩。”
“銀兩短缺的時候,大伯更是挪用族田的租金,到那煙花之地去跟人廝混……”
楚楓眼也不眨地細數楚文遠,這些年來犯過的所有錯誤。
一番習俗下來,楚文遠所犯的錯誤可謂是罄竹難書。
他之所以知道這麼多事情,全都依賴於楚軒堅持會找原身說話,叭叭地把知道的事情告訴原身。
在楚軒看來,原身就是個智力不全的傻子,有任何秘密同他說了都無需擔心會洩露出去。
“這……”
楚軒傻眼的站在原地,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能記得,自己先前說的那些事。
一開始他就是想找個人傾訴,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穫。
看著大哥那難看的臉色,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
在楚楓一番控訴下眾人這才發現平日裡衣冠楚楚的楚文遠,實際上就是個金玉其外的偽君子!
族長得知楚文遠竟還擅自挪用了族田的租金,頓感勃然大怒。
“好你個楚文遠,我老頭子看在你父親的份上,讓你管理族田的租金,你竟然監守自盜!”
“楓小子說得對,你都已經參加科舉數幾次都落榜,根本原因就是你無心科舉!”
“即便你能考得功名,也不會幫襯族裡,日後得勢沒準還會坑害族裡的人!”
族長眉眼嚴厲,語氣肅穆地呵斥。
先前為了讓楚文遠安心趕考,族裡從不會給他安排任何的活,讓他負責處理族田的租金,也只不過是在輕鬆的事。
沒想到確實養出了,一個監守自盜的白眼狼。
“不是,族長,你聽我解釋……”
楚文遠慌亂的想要解釋,卻根本就解釋不出任何個所以然。
他確確實實挪用了族田的租金,跑到青樓尋歡作樂去了。
看他這副無話可說的模樣,族長心裡更加失望,當場就給他們三兄弟分家。
“今天這個家,我老頭子就做主幫你們分了!”
族長的聲音擲地有聲,不容違抗。
半暈半醒的周氏聽見這個主意,登時清醒了許多,高喊一聲:“不分!這個家不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