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的功夫,村裡人都知道楚軒上山獵到一隻狐狸,成功換了五十個銅板。
眾人對此褒貶不一。
“楚軒那個街溜子,竟還能上山打獵?”
“這肯定不是真的,他哪像是能打獵的人?”
“你們說他們楚家的人,是不是就不適合從文,而是適合從武?”
“所言極是,看他們一個個都上山成了獵戶。”
蹲在河邊洗衣服的王氏,聽著這些人的話,不樂意地開口反駁。
“你們可別瞎說。”
“那些下等粗鄙的活計,怎麼就和武扯上關係了?”
王氏憤憤不平地說著,心裡卻惦記著小叔子手上的那五十個銅板。
要是沒分家,那五十個銅板全都得上交到公中。
她這番話,頓時就讓大家也都變得不樂意。
“打獵怎麼就成了下等粗鄙的活計了?”
“如果不是楚山,你們一家子早就喝西北風去了,能隔三差五就有肉吃?”
“你們這真的是端起碗叫娘,放下碗罵娘啊。”
眾人沒好氣地看著王氏。
面對眾人的指責,王氏氣紅了一張臉,徑直將手上的衣服扔到木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幫著他們說話,還不是因為你們得到了野豬肉?”
“沒有那個野豬肉,你們還會幫著他們說話嗎?”
“楚山在山上出事的時候,忘了你們自己都是什麼態度了?”王氏氣急敗壞地道。
聽著他的話,眾人頓時沉默。
他們先前只說一會說出事的風涼話,不過就是眼紅他能在山上弄到不少的獵物。
“你在這裡充當大尾巴狼了,我們只是說風涼話,可你卻是連一個好的棺木都不給他買,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說你怎麼是這態度,原來是因為分不到他們家的野豬肉啊,也難怪你會在這說風涼話。”
“全村人都能分到野豬肉,也就只有你們一家分不到,你們也不知道反省一下。”
村民們理不直,氣也壯地回懟。
這番話一頓時就把王氏,給氣得渾身發抖。
一張嘴比不過十幾張嘴,憤憤地拿起自己的木盆就打算離開。
結果轉身就恰好,同拿著髒衣服來洗的楚楓對上目光。
觸及楚楓那雙黑黝黝的目光,王氏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只是下一秒,王氏又支稜起來的瞪大雙眼。
“看什麼看?”
“誰知道你們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從山上弄到的獵物?”
“說你們這些只知道和獵物打交道的人粗鄙,有什麼問題。”
王氏理直氣壯道。
只是她也怕了楚楓那張嘴,所以把話說完,她就火急火燎的打算離開。
楚楓看出她的意圖,拔高聲調:“我打個千辛萬苦的從山上弄回來獵物,最後卻都被大伯拿去尋花問柳。”
“大伯養不起金絲雀,每回都只能在外嫖娼,大伯母卻置之不理。”
“原來這種行為,在大伯母眼中如此高雅?”
楚楓滿眼嘲諷。
聽他又一次提起這件事,王氏的臉色變得無比扭曲。
“你大伯不是去尋花問柳,他是去結識那些達官貴人!”
王氏咬牙切齒,每個字都像是從後槽牙蹦出來。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