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一眾夫子的確認後,趙文軒次日便來到課堂上教學。
在課堂上趙文軒按照原定計劃,向學生們提問。
趙文軒故意而為之的出了刁難的題目,堂上的學子無一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楚同學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嗎?”
趙文軒將希望的目光落到楚楓身上。
他這刁鑽的問題本就是為了楚楓而準備,這回也不希望課堂上的其他學子,能解答出他的問題。
聞言,眾人把目光落到楚楓身上。
他們都不像院長那般,期盼著楚楓能做答出問題,反倒是期待著他出醜。
“富者犯法與貧者同罪乎?若同罪,則何以區人心?若不同,則何為法?”
楚楓在心裡默唸著夫子的問題,只覺著這個問題極為的有趣
這可不是書籍上會記載的答案,只是需要學生自主思考。
題目圍繞公正,想把這道題答出來,可不簡單。
看他許久都無法作答,趙文軒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
在眾人以為楚楓無法作答之際,課堂上響起一道清冽的聲音。
“法者,天下之公器。無貴賤之別,無貧富之殊。富者犯法,與貧者同罪,乃為法之正也。若法不能齊人心,則修人心以輔法。”
這個回答讓課堂上,包括趙文軒在內的眾人陷入沉思。
在眾人陷入沉默之際,趙文軒不服氣地拍案而起。
“你肯定是提前知道院長會出這個題目,所以一早便想好了如何作答。”
“這對我等並不公平!”
趙文軒憤怒地看著楚楓,不認為他真能回答出他們的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面對他的質疑,楚楓不慌不亂地開口。
“法之為法,在於可行。富者勢大,刑不能及,則法失威;貧者勢微,刑下而不怨。是以刑可等,罰不等。故‘同罪不同罰’,乃勢所趨,非法之失。”
“公正者,利天下者也。若刑于富者,足以震眾;若刑于貧者,無益於世。則雖同罪,罰當以其果利萬民者為重。”
楚楓不輕不重的聲音,卻是一字不落的迴盪在眾人的耳邊。
彷彿是在無聲地用自己的實力,回應大家對他的質疑。
眾人懷疑他是提前想好答案,他便給多幾個答案。
他無聲的反擊,在眾人耳中卻是震耳欲聾。
“你都已經知道題目了,自然能夠想辦法讓人給你想許多的答案。”
趙文軒嘴硬的說著。
聽著兩人之間的矛盾,趙文軒當機立斷地改變問題。
“聖人既無慾,又何為仁?仁出於心,心本有欲,若無慾,則仁從何生?”
楚楓沒有絲毫的思考,張口即來。
“仁者,非因欲而動,乃性之本體。草木向陽,人心向善,非欲也,性也。聖人存天性而除雜欲,是以仁生不息。”
趙文軒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事物一般,接連又向他問出了各種各樣的問題面。
對他的這些刁鑽問題,楚楓幾乎都是脫口而出。
課堂上的一群學子,登時就便被他的表現所驚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如何?”
楚楓平靜地看向趙文軒。
方才還在憤憤不平的趙文軒,這回早已老實的坐下,臭著一張臉地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