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穆推開家門,便看到白凝雪端莊的坐在沙發上。
客廳陽臺的玻璃門大開,纖細的三千銀髮隨風飄擺,她回眸看向許穆,眼眸中滿是忌憚與同情。
自從許穆上次夜不歸宿之後,白凝雪就有些擔心他。
但並非擔心他這個人。
而是擔心許穆惹出來的一些麻煩無法徹底解決,萬一惹到家裡去,而他恰好不在怎麼辦?
因此,她便派出合適的人選暗中跟著他。
而她也收到了訊息,今天許穆去了醫院。
再聯想到今早許穆在家裡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很容易就能猜測出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你回來了.....”白凝雪咬了咬牙,輕聲問候。
許穆依舊面無表情,而是直言道:“我知道你身世不凡,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吧?”
聞言,白凝雪一愣,頓時有些緊張。
看似無頭無腦的一句話,其實許穆這是在肯定自己知道有人跟蹤他。
並且已經猜出對方的身份。
許穆徑直走到陽臺,雙目赤紅,萬花筒浮現——幻術·枷杭!
在距離許穆五百米遠的一處咖啡廳裡,一個黑長髮的女人正捧著一杯咖啡看似清閒的品嚐。
可她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打量著許穆的方向。
緊接著,她渾身汗毛直豎,像是被洪水猛獸盯上了一樣。
渾身被棺材釘釘死!
正當許穆想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白凝雪急忙握住他的手臂,面色哀求:
“放過她吧,她只聽命於我。”
許穆轉頭看向她,猩紅的眼眸盯得她很是不自在。
“一個C+級武者,而且是暗影系異能,擅長潛伏,這樣的人來監視我,的確很合適。”
許穆感嘆一聲,若非他天性謹慎,凡是感知到有視線落在身上,他都會刻意尋找對方。
否則的話,許穆還真不好說能夠注意到對方。
畢竟一個C+級武者的視線,於許穆而言不過是螻蟻而已。
向來強者是不會去刻意理會螻蟻的視線。
但許穆不同。
他很謹慎。
甚至謹慎過頭了。
於精神科而言,許穆算是一個被害妄想症的患者。
但許穆從不認為自己有精神病,但內心的極度不安,卻是會迫使他不得不謹慎。
“許穆,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害你的。”白凝雪擋在他身前,捂著胸口認真道。
許穆沒有回話,而是取出一包香菸默默抽了起來。
自從殺了石安後,奪了那包染血的香菸,他也漸漸習慣香菸的味道。
一旁的白凝雪見許穆遲遲不回應她,頓時有些著急。
不過也僅此而已。
白凝雪並不認為許穆會因為這件事情就此翻臉。
許穆什麼性格,她還能不瞭解嗎?
如果許穆真的在意的話,她的下屬會直接被殺掉。
而且下屬死了之後,許穆恐怕會直接向她拔刀。
別說白凝雪身世不凡,許穆就不敢殺她。
一個瘋子,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難以用常理去理解。
煙霧繚繞,許穆緩緩收起萬花筒,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白凝雪:“你對葬天幫有多少了解?”
頓了頓,許穆解釋道:“我想跟他們做場交易,替他們...不,也可能是替自己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