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倒是來剮啊,不,說得不對,你倒是上去咬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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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樓。
就是禾族包場的那個酒樓。
五樓包廂,這裡有山有水——室內假山,室內魚缸,寬敞明亮,擺設雅緻,絕對稱得上有品位,上層。
禾綱眾人從上向下眺望,看著一名又一名少年和少女走上臺去。
數數人數,已經二十五六人。
這時,一名少年吟詩而來,一陣騷動。
禾江道:“這人便是葉族的天驕葉廊,有幾分傲氣無需見怪!”
眾人神色瞭然。
葉廊雖強,卻根本打不亂禾族的部署,要說為什麼,因為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經定好了。
然而,下一位,登場的少年,卻是身著禾族弟子衣衫的少年,且也吟了一首詩。
“欲伏蒼茫吞獸首,彈指霜鋒六十秋。幸脫天淵劫雲手,卻披百衲步孤州。靈根自隱天生拙,豈信星辰不照侯!應識少壯拏雲手,曾許星河第一舟!”
這詩竟將葉廊還給比了下去。
然而,臺下眾多看官不禁噤聲,並沒有出現葉廊出場時的驚呼——畢竟都是水軍,一般人其實也並不懂詩,只有一個胖妞和一個少女在那裡為其耀威吶喊。
而,禾族眾人卻越瞧這少年,越是臉黑。
因為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禾族內院弟子之一,還是不被覬覦任何期待的弟子——禾奕辰。
千葉城三大勢力互有通氣,和說好的相異,禾族登天啟臺的突然多出一個弟子,還一上臺就壓了葉族此次拜仙門的種子選手葉廊,你讓其它兩家勢力怎麼想,尤其是葉族怎麼想?
葉族包下的酒樓就在禾族正對面,禾綱似乎已經感受到了葉族族長葉塵封和三長老葉超——葉廊的父親,兩人的冷冽的目光。
禾河笑問:“這小子幾個意思?”
他語調輕鬆,似乎根本沒把這當回事。
多半隻是認為,禾奕辰是被仙路迷了雙眼,為了能拜入仙門,嫉妒眼紅過頭了。
當然,此刻的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甚至就連方群也笑道:“莫非他不知道,拜入仙門需要驗明靈根和境界的?”
因為不知道,所以不知者無畏,賭上了自己的所有想要一試,也要拜入仙門。可是他此刻有多勇敢,一會兒等待他的就有多諷刺。
禾江也順著兩人的話題說道:“這少年,這樣不服家族安排,必然包藏禍心,若不嚴懲,宗法制度何在?”
禾河道:“這小子可是族裡的靈植夫哦!”
“哼!”禾江冷哼一聲,“靈植夫如何,一樣要嚴懲,靈植夫就能無視宗法制度?”
禾江說得沒錯,其他眾人也明白,家族的宗法大於一切,是家族的根基,必須維護。
因而幾人簡單幾句話,已經對這事有了基本共識。
只是身為族長的禾綱卻遲遲未表態。
因而讓其他人頗為詫異。
而禾綱總覺得,是那個小子的話,絕對不會幹出這種魯莽的事,雖說偷地種就夠魯莽,但他心底總有一個聲音在這麼說。
而順著這個思路,若不是魯莽,那就是有準備。
禾綱猛地想到,難道這小子已經築基了?所以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