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清晨，蘇夜從睡夢中醒來，身體仍殘留著些許疲憊感，但比起昨日已經好轉許多了。
他體內那些白月魁受損的細胞已經被他清理清的差不多的，剩下的那些也只是時間問題。
蘇夜起身伸了個懶腰，忍不住吐槽道：“以後還是讓她少出手的好，不然就算我這條命搭進去，估計都就不回來。”
他整理好著裝後，很快鏡南便是派人過來通知他。
“代理城主大人，摩根城主已經甦醒了。”
蘇夜點點頭，隨後便徑直前往醫療中心。
推開門時，他便是看到摩根此刻正靠在病床上，聽到聲音後，抬頭望向蘇夜。
摩根蒼老的面容上寫滿了複雜的情緒，兩人目光想接，隨後摩根緩緩開口道：“我這條老命還能僥倖活下來，也是多虧你了。”
隨後蘇夜走到摩根身旁道：“這是我應盡的責任，也是我改革的第一步。”
摩根嘆了口氣道：“你還是打算堅持自己的想法？”
蘇夜道：“沒錯。”
摩根道：“明天我便會宣佈，由你來繼任城主之位，但在這之前，我還有幾件事情要告訴你，如果你還打算堅持自己的想法，我也不阻攔你。”
……
鏡南靜靜地站在醫療中心門外，目光透過玻璃窗望向室內，黛眉微蹙，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也不知道城主會如何決斷？”
一旁的維克托筆直地站立著，雙手背在身後：“無論結果如何，都是為了燈塔的未來。”
鏡南輕輕點頭，卻仍不自覺地咬著下唇。
約莫半小時後，醫療室的門再次開啟，蘇夜推著輪椅上的摩根緩緩走了出來。
維克托剛想上前，摩根便是擺手拒絕道：“讓蘇夜帶我走走吧，你們不用跟著。”
蘇夜在摩根的指引下，來到了一處密室的入口。
“進去吧。”摩根道。
蘇夜推著摩根走了進去，隨著金屬門閉合，昏暗的燈光中，一個巨大的培養罐矗立在房間中央。
裡面懸浮著的物體讓蘇夜瞳孔驟然收縮。
那是一個殘缺的巨型大腦組織，神經突觸在培養液中緩緩飄動。
“這是...”蘇夜的聲音罕見地出現了一絲波動。
儘管早已知曉克洛託系統的存在，但親眼所見帶來的震撼仍遠超預期。
摩根推動輪椅靠近培養罐，蒼老的聲音在密閉空間內迴盪：“這裡是燈塔真正的核心，能源與運算中樞，數十年來，就是它在維持著燈塔的運轉，規劃著我們的航線。”
“這就是您一直保守的秘密？”蘇夜問道。
摩根點了點頭道：“它來自塔爾塔洛斯時代，能同時觀測微觀粒子的位置與動量...這種技術原理至今超出我們的理解範疇。”
他的手指輕撫輪椅扶手：“當年，正是它預警了災難的降臨，讓這座空中監獄得以倖存。”
“後來我們試圖用它推演人類的未來...”
摩根的聲音低沉下來：“但它給出的答案，只有一連串解讀的符號，唯一能解讀出來的，只有一個座標。”
蘇夜的目光：“所以你們就是靠著那個座標才找到的馬克，對嗎？”
“沒錯。”摩根道。
“這些東西的確讓我感到意外，但卻不會動搖我的決心，我不會把希望寄託在某個人身上，那樣風險太大了。”蘇夜道。
只是呆了一會兒，蘇夜便是將摩根推回了醫療中心，隨後便是返回了實驗室。
窗外，燈塔的燈火在雲層間閃爍，明天之後他便是要正式繼任城主之位。
可此刻他的心底卻沒有絲毫興奮的感覺，有的只是對未來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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