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已是將他手臂上的灼傷盡數消去,只餘一片淡淡的紅痕,在完全將藥膏吸收後,便會徹底恢復原狀。
連樾收回手時,順便將他的衣袖扯了下來:“您請自便。”
看著她又走回剛剛的石凳上坐下,拿起了那捲書,李朝天坐正了幾分,張口便道:“我想喝霜醉了。”
“……”
連樾放下書,面無表情道:“宗主請稍待片刻。”
她說片刻,也就當真只花了一刻鐘不到,再回來時手上空空,神色也很冷淡。
“玉娘說今年第一罈霜醉贈給今日那位貴客了,宗主若想喝,得再等幾個月。”
今日好像做什麼說什麼,都不如意。
李朝天厭倦地一擺手:“辛苦你了,我回了。”
說完,他就起身往外走去,背影很是尋常,再看不出半分情緒,好像又瞬間做回了朝天宗宗主。
走到一半時,他又想起來地淡淡開口:“要不將那丹爐搬回來給你?”
“不必。”
“嘖,真不識貨。”
嘴上這樣說,他的腳步卻是輕快了幾分。
目送他出了洞府後,連樾站了片刻,然後也走了出去,飛到山頂上,尋了個不影響她那幾個弟子的角落,仰頭看著洛城上空仍然炸個不停的煙花。
她剛剛沒有說,去霜醉找玉娘時,恰好看到了若水閣那幾名弟子從樓裡出來。
玉孃的貴客……應當不是他們幾人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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