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吳春鳳臉上的巴掌印,陳興平心情大好。
回家後,陳興平將從城裡帶回來的菜熱了熱,又攤了幾個餅,一桌人坐下吃飯。
王秀蘭吃了葉永安開的藥,孕吐反應緩解了不少,今天晚上都能吃得進去東西了。
吃完飯,陳興平找了不少粗布遞給她娘,讓她幫忙編根繩子。
進山要帶的東西不少,水壺,繩子,刀,獵槍……還有從葉永安拿來拿的藥丸。
明兒是陳興平第一次進山,準備工作必須得做齊才行!
天一黑,陳興平就和林允棠各自睡覺去了。
房間裡有雖然說簾子將兩人隔開,但是他們還是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兩人都有些小小的不自然。
第二天天還沒亮,陳興平就醒了。
他起來後,林允棠也醒了。
“林允棠,我進山去了,這是我第一次進山,爭取晚上早點回來,你在家照顧好我娘。”
“那……你你注意安全。”
林允棠有些擔心的說了句,起來後,她麻利的將衣服穿好,直奔廚房。
“我去給你做吃的帶進山裡,你帶點鹽進山,要是餓了,還能在山裡打點獵物填肚子。”
“好,我給你帶肉回來,讓你直接抱著腿子啃!”
聽著動靜,陳明德老兩口也起來了。
兒子第一次進山,他們兩擔心啊。
吃完飯,陳興平趁著天微微泛白,就帶著東西往後山走去。
還沒等陳興平往後山走兩步,就聽到村裡傳來一陣慘烈的叫聲!
“救命啊,有野豬拱我的屁股!”
“救命啊,要死人了!”
“啊……好痛好痛……”
苟程的呼救聲,將原本還不清醒的村裡人給徹底吵醒了!
有野豬來村裡嚯嚯莊稼還傷了人?
漢子們從床上爬起來,將褲子一提,拿著鋤頭棒子就往呼救聲的方向趕來!
求救聲發生在苞米地裡!
現在苞米剛灌漿,苞米嫩得不行,正在生長的階段。
這些苞米沒受洪災影響,是村裡人上半年唯一的指望,大傢伙就看著這些苞米過活了!
剛灌漿的苞米很嫩,杆翠綠翠綠的,帶著一股苞米的清香味。
村裡人看著喜慶,野豬也喜歡啊。
這麼大一片苞米,之前就吸引了不少野豬的注意,甚至還被嚯嚯了一些。
離苞米地最近的是苟程他們家,平時苟程拉屎就在苞米地附近拉。
沒成想,昨晚上野豬偷摸的潛入了苞米地,吃了不少苞米。
糟蹋完糧食後,這畜生並沒走,它就這麼躺在苞米地裡睡下了。
苟程今早上天還沒亮,就急吼吼的跑到外面拉屎。
褲子剛脫下沒兩分鐘,野豬就偷摸的從背後拱了他一下,將他拱得老遠了。
苟程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就又被窮追不捨的野豬騎在身上,朝他的屁股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右邊屁股的肉都被扯掉了!
陳興平聽著呼救聲,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來到了苞米地。
天剛剛擦亮,在微弱的亮光中,陳興平看到了苟程正躺在地上,叫著痛,整個人都快暈過去了。
他就這麼趴在苞米地裡,屁股血肉模糊的,看著十分觸目驚心!
野豬正站在一旁,嘴裡不停咀嚼著肉……
“艹,你個畜生,真是太他媽猖狂了!”
陳興平忍不住罵著這頭畜生。
禍害莊稼就算了,居然還傷了人。
今天這個畜生,必死無疑!
野豬嘴裡嚼個不停,它抬眼看了一眼陳興平,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人類不足為懼!
地上這人是獵物,野豬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
野豬流著哈喇子,一個俯身下去,又拱著腦袋衝地上的苟程撲過去!
苟程都快要痛死了,他拼了命的往後退,想從野豬身下逃過一劫。
野豬就這麼將它撞來撞去,苟程只能拼盡全身的力氣,和野豬殊死搏鬥。
一人一豬糾纏在一起,捱得很近很近。
苟程看到陳興平來了後,就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拼命呼救,“興平救我,快殺了這個畜生!”
陳興平舉著獵槍瞄準野豬,遲遲不敢扣動扳機!
野豬和苟程一直在打鬥,一人一豬一直在晃動,又離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