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
見他過來,陸懷山沒說什麼,扔給他一個包,轉身就往村外走。
姜元恆接過背上,拍了拍,發現包裡裝的滿滿當當的,也不知道進山採藥為啥要帶這麼多東西。
不過見陸懷山沒有說的意思,他也不敢多問,多說多錯。
“以後再和普通人打架別用魔法,下手沒輕沒重的,萬一出事了不好處理。”直到出了村,陸懷山才緩緩說道。
“那我打不過他們咋辦?”姜元恆問道。
這世界的魔法師身板還是很脆的,自己可是個老實孩子,不會打架,萬一對面人多,雙拳難敵四手啊。
“忘了老子以前是咋教你的了?衝著下三路打。”
“不光跟他們打架是這樣,你以後跟法師打也一個道理,見對面修為比你高,能偷襲就偷襲,實在不行你就隨身帶把石灰,先套近乎,然後等靠近後,趁他不注意朝他臉上呼,等對面啥都看不見了再動手。”
“動手也不一定是用魔法,拿把刀捅他就很直接,這一般人都反應不過來。當然,你要是不敢,就遠遠地扔火球也行。”
“總結就一句話,臉上要笑,手上要黑,動作要快,下手要狠。”
“……”姜元恆面無表情地盯著侃侃而談的陸懷山,所以到底是誰下手沒輕沒重?
陸懷山沒好氣地瞪眼道,“你這什麼眼神,這都是老子這麼多年來摸爬滾打總結的經驗。”
“行叭,我知道了。”姜元恆決定低著頭專心走路,一路上坑坑窪窪的,時不時有些骨頭,一不小心就會被絆倒。
“說話大聲點,別娘們唧唧的。”
姜元恆抬起頭喊,“我說,老子記住了!”
……
從永村到秦嶺有多半天的路程,姜元恆還背了個不知道裝著什麼的大包,就算現在的身體素質比以前強了一大截,也著實有些吃不消。
不過這一路上也有收穫,他從陸懷山的口中瞭解到了這個世界的很多基本常識,也聽到了村子裡的很多事情。
比如說叔年輕的時候先跟著村裡的老醫師學過一段時間,後來去大城市裡呆了幾年又回來了,現在是永村唯一的醫師。
村裡的老人小孩一有個什麼事,就來找陸懷山治療,其中最常見的病就是因為長年生活在死氣濃郁的地方導致的屍傷寒。
而亡靈之地幾乎寸草不生,要採什麼藥,只能跑到山裡去找。
一直走到下午,兩人才到山腳下。
“你小子體力還挺好,我都想著你要是頂不住,就把包給我,休息一下,沒想到直接一口氣背過來了。”
看著氣喘吁吁的姜元恆,陸懷山拿出水壺和乾糧分給他,“原地休息一會兒,等休息好了準備進山。”
喝了口水,陸懷山叮囑道,“這山雖然只是邊緣地帶,但裡面的妖魔不少,它們不像亡靈一樣給咱們危居村人面子,你那點魔法根本沒什麼用。進山之後跟緊我,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嗯嗯。”姜元恆點頭如搗蒜,事關自己小命,不得不慎重。
他知道野外妖魔的危險,也知道叔是個經驗豐富的中階法師。
“行,休息的差不多了就準備進山吧。”
剛上山的路很不好走,那些姜元恆前世從未見過的巨型的植物彼此纏繞,攔住了路,陸懷山走在前面,很熟練地用開山刀劈開雜草,又往前走了一段,這裡的草比較矮,路稍微好走了點。
姜元恆則是跟在後面,好奇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學習著陸懷山的動作。
他偶爾會看見叔在樹上劈開一道痕跡,是在那種低矮的草叢附近,人走過去也不會留下多少痕跡的時候,他就留下個刻痕,像是防止迷路的。
而且陸懷山還會採一些花花草草放到背後的竹簍裡,他猜測是治病需要用到的草藥。
這就是魔法世界啊!
“叔,你慢點,我有點跟不上了。”山裡的草和樹都長得茂盛,他稍微愣了愣神,就看不見背影了。
“趕緊跟上,在山裡面還敢走神。”陸懷山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等他走近,才說道,“這片山是黑紋魔狼的地盤,你要是在原地呆的時間太長,它們就會聞著味過來。”
說到這裡,陸懷山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問道,“那個一寸光陰一寸金的上一句是啥來著?”
“額....俗話說的好?”姜元恆撓撓頭,“叔,咱倆人就沒必要扯這麼文藝了吧?況且這句也不是用在這兒的。”
陸懷山拍了他腦袋一下,不說話了,繼續在前面開著路,但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哼哼著姜元恆聽不清楚的調調。
“叔,你在哼哼啥呢?”姜元恆好奇問道,這調總感覺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經過一路的聊天,他發現他這位便宜叔叔除了說話“文明”外,還是很好相處的,啥都懂一點,喜歡說點帶文化的句子,就是經常用不對地方。
陸懷山瞥了他一眼,沒理他,沉默了片刻才說,“黑紋魔狼和其他狼不同,一般都是獨自狩獵,成年的黑紋魔狼會很好地隱藏自己的氣息,慢慢的靠近獵物,然後一擊斃命。”
姜元恆知道,這是叔在教自己野外生存的經驗。
這種妖魔小說裡沒提到過,想想也是,這可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啊,書裡就算寫的再詳細,也不可能寫完所有事物。
正當他聽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陣惡寒。
沒由來的,姜元恆猛地轉頭看向身後,一隻身上布有黑色咒紋的巨狼正用毫不掩飾的貪婪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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