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視野即將消失之際,三眼魔狼又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一眼夏知萱,好像要把這道身影給記住一般。
狼群撤退,那水系法師明顯有些不甘心,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土系法師攔住了。
那名土系法師抱拳道,“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們鳴臨小隊的地方,儘管開口。”
獵者聯盟規定,安界之外,獵人們互幫互助,不準相互殘殺。
可在這外面又沒人看著,殺人越貨也是常有的事情,只要自己不作死說出去,誰知道這錢財是哪裡來的。
這位風系前輩願意出手逼退狼群已經是恩情了,如果再要求這的那的,這是他們不識抬舉,不反手給他們一刀算是脾氣好的了。
儘管他也想結識一下...
可看人家這意思,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唰——”
青色的鋒芒逐漸收斂,黑色的兵刃歸鞘,夏知萱一言不發,低聲笑了下,便消失在了原地。
就如來時那般,悄無聲息。
她走後,幾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跟那名神秘的前輩對視,簡直比被狼群追趕還要刺激。
根本猜不到她在想什麼,就冷冷地盯著他們。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用刀的法師,那把黑刀看起來不像是斬魔具之類的東西....這位前輩的氣息感覺好強啊,一人一刀就把追著我們五個人的狼群給逼退了,真想請教她一下啊。”
一位中短髮女子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夏知萱所站的位置,眼神中充滿了嚮往之情。
同樣是女子,差距卻是這麼大,令她不可謂不羨慕。
“你最好不要抱有這樣的想法,那位前輩既然戴了面具,就是不想暴露身份,不想和我們扯上關係,這件事見過之後就忘了吧。”
土系法師好像是鳴臨小隊的隊長,緩過來之後,毫不客氣道,“至於那把黑刀,天色有點暗,我看的不太清楚,只能勉強認出這是古代之物,更具體的沒看出來。”
“梁哥,那今晚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繼續去找那枚風系靈種?”一名身穿冒險衣的隊員說道。
梁鳴臨平靜道,“不必了,任務結束,準備收工,原路返回吧。”
“我們的目標不是風種嗎?怎麼剛進來的第一個晚上就準備撤了。是,是我們不好,招惹了三眼魔狼,可這也是為了錢啊,咱們出來混哪有怕死的,乾的不都是玩命的活嗎?你要是怕了你就自己回去,別攔著兄弟們發財。”冒險衣隊員忍不住抱怨道。
誰知,此言一出,梁鳴臨冷笑,“蠢貨,發你媽的財,想去白忙活你就自己去,你到現在還沒發現風種已經被剛剛的前輩給取走了嗎?”
聞言,那隊員張了張嘴,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這話同時也點醒了其他有意見的隊員,是啊,仔細想想,那位前輩出手時周身飄散的雲霧,好像就是此行“流雲”的特徵。
“呵...明白了吧,所以別他媽給老子廢話了,滾回去了。”
……
與此同時,另一處。
夏知萱摘下面具,露出了精緻的面容,展顏一笑,“諾,你的東西。”
姜元恆接過,沒有說話,只面色古怪地打量她。
怎麼感覺這姑娘比我還瘋,剛剛的眼神是演出來的嗎,好嚇人。
少女得意地哼哼了兩句,露出了兩顆小虎牙,“怎麼?被姐姐我給迷住了。”
他撓撓頭,“是被嚇住了...”
“不想跟他們扯上關係而已,我都在山裡撿到一隻野人了,事情已經很麻煩了好不好。”
姜元恆又撓了撓黑貓,想了會兒,糾正道,“是救了一隻野人。”
“是撿。”
“救。”
“好吧,我已經救了一隻野人了,不想再跟他們打交道了。”
夏知萱決定不與野人爭辯,她抱住跳過來的黑貓,“我還沒問你呢,老實交代,你的面具是哪裡來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在國際上臭名昭著的殺手殿的標識吧。”
如果不是自己看的書多,很難一下子就認出這紅白鬼面之後所代表的東西。
殺手殿主要是在國外活動的多,在國內不太敢露頭。
“呃...我就碰到過一個殺手殿的殺手,然後把他弄死了,搶了他的面具。”
猶豫片刻,姜元恆說出了比較難讓人信服的事實。
正常人估計會把這當作玩笑來聽吧。
出乎意料的是,夏知萱眼睛亮了亮,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他們的門檻好像是高階法師吧,你是說你殺了一位高階法師?”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高階小輩逆伐中階老祖,然後挑戰失敗,身死道消。”
“快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好像聽說過殺手暗殺超階法師的訊息。”
“嗯...說來話長,前面忘了,後面忘了,總之我用石灰呼他臉上,然後一刀把他捅死了。”
“你為什麼會隨身帶著石灰?”夏知萱的關注點很是奇怪。
“我叔叔曾經教過我怎麼跟別人打架。”
姜元恆撐著下巴,想了想,“他說打人要朝下三路打,見別人修為比我高,能偷襲就偷襲,實在不行就隨身帶把石灰,等他靠近後往他眼睛裡撒,再拿刀捅他,正常的法師都反應不過來。”
“然後你就隨身帶著石灰?”
“嗯,我叔叔可是我們村裡最有文化的人,他說的東西都很有道理,我聽了他的話,所以殺手死了,我活下來了。”
“確實有道理,正常法師都不會往這裡想。”
“你信了?”
“信了,你想說這是你編的故事嗎?”
“沒有,這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