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指尖在他掌心輕撓，眼尾漾起狡黠：“這種冒險方式不正是我們想要的嗎？”
“你猜小穎試穿第幾套了？”
許溪摩挲著李澤的指節，耳語時眼底漾著狡黠的光。
李澤望著商場頂棚的鏡面裝飾，突然覺得水晶吊燈折射的光斑都成了共犯，他任由對方將指尖探入自己掌心。
許溪解鎖手機時，螢幕映亮她新做的美甲：“昨天的演出服報廢了，該添置些新道具。”
購物車裡排列著空乘制服、學生裝，夾雜著幾樣皮質配飾。
李澤喉結不自覺滾動，想起昨夜散落滿地的紐扣，在暖黃壁燈下閃著細碎微光。
“這套復古護士裝怎麼樣？”
許溪的尾音像羽毛掃過耳膜。李澤正要回應，試衣間的帷幕突然掀動。
司徒穎提著裙襬轉出更衣室，珊瑚色薄紗襯得她像晨霧裡的玫瑰。
許溪迅速切回運動商品頁面，指尖在瑜伽褲圖片上懸停：“正給阿澤選健身裝備呢。”
“這種款式太老氣啦！”
司徒穎湊近時帶著柑橘香水味：“三樓男裝區有聯名限量款。”
她沒注意到毛毯下暗湧的角力——許溪的足尖正沿著李澤的褲管遊走。
“阿澤最近……鍛鍊強度很大呢。”
許溪忽然咬重某個音節，藏在抱枕後的赤足已蹭到皮帶扣位置。
李澤猛地扣住她腳踝，拇指在踝骨凹陷處懲罰性按壓，惹得對方倒抽冷氣。
“小溪臉色好紅，冷氣太足著涼了？”
司徒穎撫平腰間褶皺，漸變藍裙襬隨著轉身泛起漣漪，彷彿將整片海域披在身上。
李澤怔忡望著她頸後的珍珠扣，這個總穿衛衣的姑娘此刻像被月光點亮的塞壬。
“美得不像真人。”他話音剛落，小腿突然傳來刺痛。
許溪的趾尖正順著襪沿往裡鑽，水晶甲片刮過面板激起細密戰慄。
李澤扯過展示架上的羊絨披肩，將作亂的玉足裹成繭蛹。
司徒穎對著鏡面整理髮飾，完全沒發現身後兩人在軟毯下的博弈。
許溪憋笑憋得眼角泛淚，直到李澤撓她腳心才破功笑出聲。
當司徒穎疑惑回望時，只看見閨蜜蜷在沙發裡揉眼睛：“隱形眼鏡移位了啦。”
許溪悄悄擰了下李澤的胳膊，強壓著笑意對試衣間方向說：“小穎這身真襯曲線，眼光確實好。”
“是吧？這件我要了！”
司徒穎在鏡前轉了個圈，裙襬揚起優美的弧度。服務生剛要上前，突然被門口的新動靜吸引。
“謝少您來啦！”
店員匆忙迎向剛進店的客人，衣冠楚楚的謝辰帶著個面容精緻的女孩正要往裡走，卻在瞥見沙發區的瞬間停住腳步。
“許小姐也來選衣？”
謝辰刻意提高聲線走近，指尖的鑽石袖釦在燈光下晃出刺目光斑。
許溪垂眸擺弄著手機，偏頭問李澤：“晚飯想吃什麼？”
她藉著整理裙襬的動作試圖抽回被扣住的腳踝，耳尖泛起不易察覺的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