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時，王成斌扒著李澤肩膀嘟囔：“李兄傳授些秘訣唄？怎麼讓司徒師嫂和喬師嫂……”
話未說完就被靈力封了嘴，只能豎起大拇指瘋狂擺動。
月光下喬西言整理著記滿聯絡方式的玉簡，聽著此起彼伏的“師嫂”稱呼，唇角終於漾開真心的弧度。
“李哥您儘管放心，我的嘴嚴實著呢！”
酒桌上杯盤狼藉，七八個喝得滿臉通紅的同事橫七豎八癱在椅子上。
李澤抬手看錶，找來店家安排客房，讓服務員把這群醉漢挨個架進電梯。
夜風裹著霓虹灌進旋轉門，喬西言倚著大理石柱揉太陽穴。
李澤掏出手機正要叫代駕，忽然聽見清脆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本該回家的許溪竟守在飯店門口，黑色套裙在晚風中輕輕擺動。
“怎麼沒回去？”李澤的領帶被夜風吹得翻飛。
“想著您和喬小姐都喝了酒。”
許溪低頭整理車鑰匙，餘光掃過喬西言裸色高跟鞋：“正好順路送二位。”
喬西言藉著酒意嗤笑出聲。
這姑娘防賊似的盯著自己，倒像是她會把李澤拖去樓上客房似的。
她懶得多言，報完地址徑自鑽進後座。
車載香薰混著柑橘氣息撲面而來，副駕置物格里躺著杯冰鎮檸檬水。
李澤剛要拉開後車門，許溪輕聲提醒：“給您準備的醒酒茶。”
玻璃杯外凝結的水珠沾溼了指尖，杯中加入的蜂蜜調和了酸澀。
皮質座椅發出細微摩擦聲，李澤的手掌剛落在駕駛座扶手上，忽然被溫熱的膝蓋夾住。
後視鏡裡喬西言正低頭刷手機，許溪咬著下唇用安全帶勒出曼妙曲線，黑色絲襪在儀表盤微光下泛著珍珠紋路。
“防窺玻璃是單向的。”
許溪指尖擦過換擋桿，紅色指甲油在夜色裡忽明忽暗。
後排隔音屏無聲升起時，喬西言攥著手機的手背暴起青筋，社交媒體介面在眼前模糊成斑斕光點。
路口紅燈倒計時跳動，李澤的手指沿著絲襪邊緣遊移，車載導航突然傳出轉向提示。
許溪慌亂按住那隻作亂的手，髮絲垂落遮住泛紅的耳尖：“別，等回公寓再……”
胎噪混著心跳聲在密閉空間鼓動，後座傳來手機重重砸在真皮坐墊上的悶響。
李澤指尖在皮質座椅上叩了叩，目光掃過後視鏡裡喬西言漸遠的身影：“這筆賬回家再算。”
他抽了張溼巾慢條斯理擦拭指尖，柑橘香在密閉空間散開。
許溪繃緊的脊背稍稍放鬆，將油門踩深幾度。
直到拐進梧桐道才降下車窗，夜風捲走她耳後的薄汗：“西言家到了。”
喬西言扶著車門遲疑半秒，目光掠過許溪泛著水光的唇色。
路燈在她精心描畫的眼線上投下陰影：“多謝許姐專程送我。”
轉向李澤時又換上明媚聲線：“慶功宴見？”
未等尾音落地，許溪已踩下油門。
銀色轎跑倉惶掠過三個路口，最終歪斜著扎進物流園暗角。
她解開安全帶時金屬扣噹啷作響，絲質襯衫順著動作滑落肩頭。
“這麼急著驗貨？”李澤屈指勾住她腰間細鏈，蕾絲襯裙在頂燈下泛著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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