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一雖然可能只是暫時的離開,但畢竟也是陳江他們四十四名學員中離開的第一人。
這不禁讓大多數人產生了極強的危機感。
雖然走了一個人,但剩下的四十三人,依舊要訓練。
而且準確的說,是訓練更加刻苦了。
他們看到了陳江的強大,看到了要留下來必須付出更加大的努力。
袁朗並沒有因為陳江的射擊出色而給予其特殊照顧,陳江也很識趣的忘我投入,早把早上的射擊成果丟到了爪哇國。
今晚的訓練科目除了常規要做的專案,10公里跑扛的是8根大圓木。
所有圓木都是從水裡統一撈起來,然後由6個人扛著一起跑,因為總數只有43人,所以有三組只有5個人。
這一切都是隨機抽選,相當的公平。
圓木不僅因為飽吸了水分而變得沉重無比,同時十分溼滑,上面沒有借力點,只能放在肩膀上硬扛。
一個小組裡的五六個人,都必須主動分擔重量,否則其他人的重量就會非常大,最終被壓垮。
而五個人扛一根圓木已經是體力的極限,再少一人的話,就意味著不合格,集體都要扣分。
陳江他們這個組裡只有他和成才兩個人是同宿舍的,其他三人都是臨時拼湊過來的。
少一人,而且那三人的戰鬥力感覺都比較一般,要不是大家都是臨時抓鬮產生,陳江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針對了。
為了儘可能的用力均衡,陳江與成才自告奮勇的排在首尾的位置,其他三個人在中間。
陳江提出建議,剛開始大家把圓木都扛在左肩,然後跑一公里一起換位到右肩,這樣中途就只要換9次肩,就能圓滿完成任務。
可是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
跑出去只有一公里多點,就有一名隊員崴了腳。
黑燈瞎火的山路,他一不留神踩到了一個空,正好把腳踝崴了。
雖然他也覺得極不好意思,死命的硬撐著,但這個承重能力還是大受影響,所以其他四人就格外的吃力了。
袁朗開著吉普車在最前面帶路,隊伍的最後面是一輛收容車,開著大燈給大家照路,只是這燈光是時開時關,非常噁心。
這才讓那位兄弟不小心著了道。
見陳江他們五個人漸漸落到了後頭,袁朗刺耳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怎麼了,陳兵王?我看你們中有一人不行了呀,要不要上車來休息一會?”
聽到袁朗關切的話語,那名羞愧難耐的學員漲紅了臉,吐出兩個字:“滾蛋!”
然後用力撐起肩頭上的圓木。
“你不行就別逞能了,後面還有好幾公里路,你只要幫我們稍微分擔點力即可,不然到了後面你怎麼可能撐得住?”
陳江的感應距離如今已經來到了足足四十米,他對周圍的一草一木都洞察的十分清楚。
挑最好跑的路線,還不忘給後面人發出提示,讓大家注意避讓。
所以儘管他們的速度不快,但還是在頑強的前進。
袁朗滿意的點了點頭,後面的路,他也沒有再關過大燈,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
天有不測風雲,這天說變就變,很快就開始下起了大雨。
這讓這條路變得更加崎嶇難行,肩膀上的圓木也變得更加溼滑。
“隊長,要叫停麼?”齊桓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實在是有些虐心。
“為什麼要停?難道敵人會因為下雨就不進攻了?如果我們是扛著前線急等的物資,難道因為下雨困難大就不前進了?”
袁朗冷峻的臉龐露出一臉決然,“當兵如果怕吃苦,當什麼兵?當特種兵如果怕死,那就趁早回家抱孩子。”
“你就不怕他們記恨你?”齊桓小聲說道。
“記恨?你以為他們現在不記恨我?估計現在個個都在心裡問候我們家親戚。而且,我不也是這麼訓練你們的?你們難道記恨我?”
“這還真說不好.”齊桓小聲說完這句話,趕緊開啟車門跑進了雨中,讓身後的袁朗氣的大罵混蛋。
“下大雨了,撐不住了吧?撐不住就上車!車上空調已經開到了最暖,有熱水,有面包跟烤腸。”
齊桓下車後就是幹這個的,他需要用最惡毒的語言和最勾人的誘惑去反覆挑戰他們的底線。
雖然他自己都覺得這麼做很下作,但沒辦法,嚴將嚴兵,這裡的兵都是這麼撐過來的。
拿袁朗的話說,撐得過去,你才可能是老a,撐不過去,那你肯定只能滾蛋!
陳江的體力已經快到極限了,因為他敏銳的感覺出來,身後又有一人快頂不住了。
要不是成才的體能非常不錯,他會更加困難。
面對齊桓的“糖衣炮彈”,他甚至連回嘴的力氣都不捨得浪費。
突然,隊伍中有人帶頭唱起了軍歌,
“有一個道理不用講!預備唱。”
這熟悉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許三多,
馬上隊尾的成才也開始跟上,
“戰士就該上戰場。”
緊接著所有人都跟著大聲唱了起來,
“好鋼就該鑄利劍
當兵就該打硬仗
誰沒有愛誰沒有情
情繫家國好兒郎
只要祖國一聲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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