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伍六一也過了,在他的認知裡,過的名額是有限的,9個人裡撐死也就留下一半,其它的人
他不敢多想了,只能簡單的整理下著裝,然後儘量控制自己的呼吸,讓自己走進去的步伐沉穩一點。
“成才,你昨天的表現,讓我們很失望!”
袁朗一上來就給了他當頭一棒,這讓成才有些手足無措。
他強迫自己鎮靜下來,然後辯解道,
“因為我們的小組幾乎全員傷亡,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任務,為了儲存有生力量,所以.”
“就因為傷亡大,你就覺得不可能完成任務?所以就要放棄,當逃兵?”袁朗的問題咄咄逼人。
成才有些招架不住,但還是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搬了出來,儘管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藉口,
“根據國際軍事常識,一支部隊減員過半就可以視為喪失戰鬥力,我們小組昨天傷亡已經超過了四分之三,而且我的帶隊小組長也通知了我,可以選擇放棄,並且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成才的話說的越來越輕,他的這些話,其實要想說服他自己都極其困難。
更不用說一直盯著他的袁朗。
果然,袁朗對他的說話相當的嗤之以鼻,
“你說的那是常規部隊,而且還是國外軍隊的常識,並不適用於我們中國陸軍!想想當年的志願軍先烈,他們哪一次不是在傷亡過半,甚至幾乎拼光的情況下死戰不退?就拿你們鋼七連來說,如果因為損失過大就要放棄,那還有鋼七連麼?”
袁朗的話,如同刀子一般狠狠地割開了成才好不容易拼湊起來的遮羞布。
“我承認,我昨天怕了,我為我的表現感到羞愧,希望您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袁朗搖了搖頭,“我們費盡心機,就是為了試出你們最真實的一面來,很可惜,你沒有透過考驗,而這種考驗,用過一次後就不靈了,最起碼我無法相信第二次檢測還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成才,昨天的場景你選擇了放棄,如果是真實的場景,你知道你的放棄意味著什麼?相當於你置這麼多人命而不顧,只想著自己逃命,這樣的人,我們a大隊實在不敢用。”
袁朗的話說的很直白了,成才的面容變得有一絲猙獰,
“為什麼,為什麼我就一次犯錯,你就要剝奪我的機會?這不公平,我不服。憑什麼你的主觀判斷就能否定我的一切努力?你覺得你很瞭解我?”
袁朗看著成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給他做了一個小測試,
“給我們解釋一下鋼七連的那‘六個字’。”
嗯?
成才有些懵圈,
“什麼六個字?”
袁朗笑了,
“成才,你的軍齡才三年,不會把呆過兩年多時間的老部隊給忘了吧。”
“沒有,我只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成才努力在自己的回憶裡尋找到底是什麼六個字?
“你看,你在那裡生活了足足兩年多時間,卻從來沒有對那裡付出真感情,那六個字是七連引以為傲的根本,‘不放棄,不拋棄’。”
成才的腦門如雷轟頂,記憶的浪潮狠狠撞擊著他那脆弱的心靈。
該死,怎麼連這個都不記得了?
“成才,你為什麼想要來a大隊?”
“我”
袁朗根本就沒有讓成才開口的機會,
“別我了,我來替你回答吧,因為你覺得a大隊是比紅三連更好的平臺,是比702團更好的平臺,這裡可以實現你的人生理想,當有一天你發現比我們這裡更高的平臺,你會毫不猶豫的拋棄我們換地方。我們這裡所有的戰友,都只是你人生當中的匆匆過客。”
成才的嘴唇都在激動的發抖,他明白a大隊可能不要自己了,這就意味著自己又要回到那個他已經徹底告別了的草原五班。
“不,你在一個月前親口說,歡迎你們成為老a的一員,還有我的臂章,姓名牌,這些是什麼?難道都是謊言?還有我昨天選擇放棄,那是我的帶隊軍官告訴我可以選擇放棄而不用承擔任何責任,難道他也是騙子?還是這整個基地的人都是騙子?”
袁朗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讓他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
“這些臂章不過是一塊破布,它能代表的了什麼?即便是我們在座的這些人,如果哪天軍隊改革或者裁軍,需要我們脫下軍裝,我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命令,脫下身上的軍裝!因為我們是軍人,軍人就應該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至於你說的其它,不錯,那就是我們為了考驗你們,專門想出來的謊言。這些謊言非常具有迷惑性,確實不地道,這點我承認,但這是我們能想出來的最為仁慈有效的檢驗方法了。這樣特殊的經歷可能在你成才的一生之中也就那麼一次,但很可惜,你放棄了!”
“所以,儘管你其他方面很優秀,射擊的水平非常高,得分也名列前茅,但這些真不是我們這支部隊所看重的,甚至不是現代戰爭所需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