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永剛走了。
他帶著陳江等人的祝福,和其他離開的人一樣,不甘心的走了。
雖然對於他這樣的空降兵軍官來說,回原部隊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但總歸是被淘汰。
作為軍人,沒有人喜歡被淘汰。
而陳江他們,也不喜歡看到有戰友離開,哪怕是隻有這麼短時間在一起的戰友。
拓永剛離開後,每天都有人被齊桓送走,大家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感傷的場景,誰也不清楚a大隊到底會留下幾個,
但大家清楚,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
伍六一每天玩命的苦練,前面落下的訓練課程,現在都要逐一補回來,這個難度和壓力可想而知,陳江就要相對來說容易的多,補了幾天後,他就完成了任務。
“你讓這個兵這麼練,就不怕把他練廢了?他的腰傷好像才去醫院治療了不久。”a大隊的大隊長在行政樓的五樓辦公室看著窗外小雨中還在拼命的伍六一,有些動容。
“我已經同意讓他補一半的量即可,但他拒絕了。”袁朗走過來看了看,雖然無奈,但神色中滿是欽佩。
對於硬氣的兵,真正的軍人都是認可的。
“如果他真的挺得下來,這樣的兵也確實是我們a大隊需要的,不是嗎?”他的話看起來是在問鐵路,但實際上也是在捫心自問。
“確實,伍六一這個兵我也很喜歡,堅韌不拔,是個爺們!”鐵路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喜愛。
可能他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直白,急忙轉移話題,
“那個拓永剛,可是我磨破了嘴皮子才邀請來的,你就這麼看不上?其實他後來的進步已經很大了,為什麼後面不適當‘關照’一下把他留下來?”
“呵呵,”袁朗笑了笑,“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關照’,他是成年人,又是一名軍官,必須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剛開始丟掉的分數不是我造成的,是他的自控能力相對來說不足。”
鐵路搖了搖頭,“他是這麼多人裡唯一一個會高中低空傘降的特殊人才,如果他加入,將來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作戰手段選擇會多一點。”
“沒必要,我相信最終留下來的人裡,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學什麼學不出來?這不足以讓我感到遺憾。”
袁朗擺了擺手。
“好吧,那剩下的這些人,你打算留下幾個?”鐵路看到雨中訓練的人,比昨天更少了。
“不知道,除了陳江我覺得出類拔萃,其他人,都說不好,而且陳江也必須要透過後面的最終考核,過不了關,那就依然要被淘汰。”袁朗冷冷的回答。
“那如果都沒有過呢?你一個也不要?”鐵路十分吃驚的看著袁朗。
袁朗走到桌子邊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濃茶,“如果都達不到要求,那我肯定一個都不要,你知道我們a大隊的選拔標準,只要最好的!”
翌日凌晨,袁朗破天荒的沒有叫人來吹哨子,這讓陳江等人有些不習慣了。
他們都已經適應了被半夜叫起來的生物鐘,現在即使沒有哨子聲,他們也絲毫沒有睡意。
“唉,我說,今天這哨子怎麼不吹了?”吳哲聽到大家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知道大家跟他一樣,都睡不著了。
“三十九,會不會是我們睡過頭了,都沒有聽到?”許三多一如既往的天馬行空。
“四十二,滾蛋!我們五個人難道都睡過頭了?”吳哲沒好氣的笑罵道。
“嗯,現在已經是凌晨2點32分了,往常,他早就讓屠夫吹哨喊我們起床了。現在沒哨子聲,我感覺好不真實,心裡空落落的沒有什麼安全感。”
噗呲~
大家聽到成才的話頓時笑了,
還是伍六一從床頭探出腦袋來,“四十二,你那是著了魔了,俗稱——‘犯賤’!”
“哈哈哈~”
“哥幾個小點聲,被揪住了就麻煩了。”
大家在屋內竊竊私語了一通,還是沒能如願以償的等來緊急集合號,最終大腦傳來的極致睏意戰勝了生物鐘,所有人最終都沉沉的睡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大家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覺得是不是自己在夢遊?
怎麼會讓他們一覺睡到大天亮的?
但看到周圍熟悉的戰友,甚至讓對方幫著掐了掐自己,這才確信,這一切都不是夢,是真的!
多睡幾個小時的感覺,
爽!
剩下為數不多的隊員準時起床洗漱,然後到樓下列隊去食堂吃早餐,用完早餐後,齊桓等人才姍姍來遲,帶著所有人前往操場。
有了這幾個小時的睡眠“充能”,所有人的精神好極了,即使看到袁朗出現後,也感覺他沒有那麼討厭了。
“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
聽到袁朗這麼問,眾人都不敢作聲,唯恐又上了這傢伙的圈套,
剩下的人裡,已經沒有幾個能有富餘的分數讓他亂扣了。
“看來你們睡得不錯,都有點迷糊了!”
袁朗笑著走下臺階,
“三個月的訓練,我們淘汰走了大多數人,現在只剩下了你們九個人。你們是不是還在納悶,為什麼今天沒有了討厭的凌晨緊急集合?”
“好,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你們現在,和他,已經沒有什麼不同了!”袁朗指了一下身邊的齊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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