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琳嗤笑一聲:“沒錯,不過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早在阿拉巴斯坦的時候你們海軍就已經交代在我手裡了,還是世界政府推過來的呢?你們的命運早已被我拿捏,一年時效已到,即便現在改變也無濟於事”
青雉不解:“什麼意思?”
“我剛剛已經說了,世間必有因果”芙琳手中多出一個棋子,輕拋起又接住,微笑道:“阿拉巴斯坦與克洛克達爾的那一戰我也有介入,天下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我給龍提供物資,他給我兵權幫我打仗;我指引草帽一夥變強,他們要和我一起對抗敵人,我也可以把阿拉巴斯坦的功勞交給海軍,可相對的,你們海軍能給我帶來什麼呢?”
青雉一驚,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沉聲道:“斯摩格內心不承認這一點”
“他不承認有什麼用?他不承認,這筆賬自然會算到海軍頭上,再者大部分平民百姓是這麼認為的,一年內,只要‘打敗克洛克達爾的是斯摩格’這件事情在明面上不會被推翻,那我就有資格向他亦或是與他相關索取任何東西。”
青雉:“這也在你的預算之內?”
芙琳:“這不是必然的事情嗎?政府要是會承認是這件事的功勞是屬於海賊的,德雷斯羅薩那次,藤虎也不會先斬後奏,而和這件事的相關人員,你別以為路飛和草帽海賊團會站出來反駁,他們並不想充當英雄這個角色,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自己想做;薇薇公主也明白這一點,再加上阿拉巴斯坦是加盟國,所以她不會理會你們是怎麼處理的,反正她自己知曉是誰救了她的國家;至於斯摩格就更別提了,世界政府強塞給他,他有什麼辦法拒絕?至於我,我雖然不稀罕,但也不意味著白給,想不費一兵一卒就拿功勞?怎麼可能?功勞給你們,但他日,我要收取那‘一兵一卒’的代價,青雉,你說我是該感謝政府的饋贈,還是可憐你們的無能呢?”
事已成定局,阿拉巴斯坦的這筆賬對海軍而言是非還不可。
“我有時候幫人會說‘日行一善’,並不是顯擺我的善良,而是我要說明我是自願為你這麼做的,如此一來,便可以和我撇開因果關係,我若沒有這麼說,那你們就欠我一回,是要還的”芙琳狡黠一笑“所以,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是不要隨便拿比較好”
“和我們精靈族搭上因果關係,就註定要為我們付出,想不想也由不得你們決定,逃得過一時逃不過一世,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你不按我說的去做,我也不確定你們之後會面臨什麼,反正都是同一個結果”
即便你不肯付出,冥冥之中,事情的發展還是會走向滅亡。
“當然他們也可以和革命軍一樣助我推翻政府,亦或是成為我們的旗下勢力,但很可惜,我不收,畢竟海軍現在的所作所為真的很難取得我的信任,即便當中還有一些我看著比較順眼的個例,但也就那麼幾個,海軍是一個整體,而整體又是在為誰服務,你心裡有數,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口口聲聲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實際上在天龍人欺壓百姓時,他們只會為虎作倀,無動於衷,我救不了他們,也沒有義務去救,我能為他們做的就是消除控制者,但是消除之後,想為主子報仇,還是重新開始發展,那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了”
青雉:“非這麼做不可嗎?有很多人都是無辜”
芙琳大聲斥責他:“你在說什麼傻話,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22年前奧哈來事件,你敢說與你無關嗎?你確實放跑了羅賓,但那些避難船上的人和奧哈萊這座島滅亡了,奧哈來的毀滅你也有一部分責任”
青雉沒有反駁,就是那次事情讓他對海軍所堅持的正義感到迷茫,更是因為爭奪元帥時赤犬的勝利,鬧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不過你不用擔心,你並非那種罪大惡極之人,你欠下的因果很容易就能還清”
青雉:“我並沒有獨善其身的意思”
“哦?那就是想和他們同生共死?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已經不是海軍大將了”
“……”青雉自然知曉自己已經沒有資格插手海軍的事情,但他還是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海軍總部覆滅。
“海軍總部的覆滅是必然,你若想阻止也可以,但你是阻止不了的,因為想毀滅海軍的並不只有我,和他比起來,我已經很友善了”
這邊還在交談,那邊黑暗與紫焰交鋒的戰場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道藍色雷電從天而降。
芙琳大驚:“什麼?響雷果實!怎麼會?”
響雷果實的出現讓芙琳大感意外,空島那傢伙死了?什麼情況?艾尼路的果實是怎麼落到黑鬍子手裡的?她記得對方明明坐著方舟離開了呀!
打從空島之後,芙琳就再也查不到艾尼路的存在,她還以為對方駕駛著方舟衝到外太空去了呢?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為什麼突然死了?誰殺的?黑鬍子的動向她一直都關注著,沒聽說過兩人有交集啊?
於是她不滿地看向青雉:“你怎麼不告訴我,黑鬍子拿到了第二顆惡魔果實以及它擁有的能力?”
青雉:“因為我認為自然系果實對芙琳小姐而言毫無威脅性,芙琳小姐是自然系的神明不是嗎?我倒是很好奇既然芙琳小姐能控制自然系的惡魔果實,為什麼會不知道自然系果實易主的事情!”
“……”芙琳很無語,因為青雉的問題問到點子上了,問得好,她也想知道為什麼啊?她要是知道響雷果實易主了會這麼驚訝嗎?
但芙琳一向機靈,她很快就想到了那種可能。
於是,芙琳直接消失在原地,最後留給青雉一句話:“趁著路飛還沒成為海賊王的時光,趕緊通知你還在軍中的好友,要走就快走,要留就做好被‘清算’的準備,他日,我會以海軍總部的覆滅昭示著與世界政府正式開戰,好好把握住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