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今天溫度不低的啊。
……
吃了飯,幾人提議一起去散步。
說是散步,但其實就是打探“敵情”。
老劉帶著幾人在那些可能的對手攤位和家門口前一一走過,與別人交換情報。
一番情報溝通下來,得到了一個壞訊息和一個好訊息。
好訊息是,除了他們認為的潛在對手,剩下的人實力都極其一般,根本沒有和天上炒飯比拼的資格,基本都是打醬油的水平。
壞訊息則來自於老張。
“老劉頭,今年我不參加了。”
老張馱著背,在那收拾他從市場上撿來的爛菜葉子。
“那怎麼行呢?!”
老劉急了。
他還等著今年一雪前恥呢!!
嚴景理解這種感受,就像是和兄弟打檯球連輸三把,等你重振旗鼓,接連進球之後,你兄弟來了一句,這局算你贏了。
是個人都得急。
“今年贏不了的。”
老張將爛菜葉子放在水下洗了又洗。
旋即左右張望,發現沒人之後,對著老劉開口道:
“今年前面四家攤位上,大象烤肉不是倒閉了嗎?”
“我聽說,其它三家攤位聯合在了一起,說是必須要搶到這次爛菜節的前三。”
“為此,他們已經聯絡好了吞日大廈來的那兩名評委,還約了不少他們覺得有實力的對手見面,或要挾或賄賂其退賽。”
老劉聽見這話,當即表示不信:
“不可能!他們都沒來找我們。”
“……”
“……”
老張幽幽嘆了口氣:
“反正我今年不參加了,我收了他們點錢。”
“而且若是我不同意,之後日子怕是更難過了。”
“我孫女也快長大了,我還想攢錢送她去孤獨裡上學呢。”
聞言,嚴景看見老劉張了張嘴,原本抬起的手放了下來。
他聽老劉說過老張的“孫女”。
那是在恐懼車站撿來的一個孩子。
恐懼車站有時會出現一些被棄養的小孩,這在舊罪城不算什麼新鮮事。
“行吧,就當你認輸了,走了哈!”
老劉從軍大衣裡掏出半包紅塔山丟到老張旁邊。
幾人又去找了不少老劉的好友,得到的結果都是已經受了那三家店鋪的要挾,今年決定退賽。
走在回程的路上,幾人都明顯感覺出來了老劉情緒不太對勁。
饅頭走上前去扯了扯老劉的衣角:
“劉……爺爺……別……難過……我們……贏的……”
老劉低下頭,看向連開口說話都有些費力的饅頭,握緊的拳頭終於鬆開,笑道:
“放心吧妮子,爺爺沒難過,明天我們就贏了,有什麼好難過的!”
“他們不就是會耍點小手段嗎?明天我們就堂堂正正地贏給那群老傢伙們看!”
“衝!!!”
“啪啪啪———”
嚴景鼓起了掌。
“衝吧那就。”
這次難得的,連陳年都開口了。
……
……
夜幕時分。
重新登陸進裡世界的嚴景看著窗外的夜幕,從攝像男為數不多的衣服裡找出來一套大衣,披在了自己的頭上,走出門去。
他看著錯綜複雜的街道,在記憶裡翻找,確定了金沙湯圓那家的地址。
剛走沒幾步路,在一個三岔路口,他看見了一個皮夾克矇住腦袋的和一個用繃帶纏住腦袋的傢伙分別從另外兩側走來。
三人看見彼此,皆是愣了一秒。
“晚上好,今晚月亮不錯。”
嚴景掐著嗓子道。
“是啊,月亮不錯。”“嗯。”
另外兩人皆是掐著嗓子回覆道。
三人心照不宣地擦肩而過。
確實。
對面沒作弊,自己作弊了,那叫卑鄙。
對面作弊了,自己不作弊,那是傻壁。
謝謝大家昨天的月票,和一直以來的追讀,已經到新書榜60了,謝謝大家,祝大家天天開心。(並且很久沒有感謝打賞帖了,感謝一下:迭合九分褲、真不是高中生啊、、你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讀的九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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