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幾先生,不知道你們對於我們的服務是否滿意。”
斑馬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服務態度和早上判若兩人。
“滿意,很滿意。”
嚴景微笑道。
整個過程過山車的速度都十分緩慢,而且全程沒有懼靈干擾,這也讓他順利地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就好,那就好,我和河馬送送您吧。”
斑馬親自領路,一輛冰淇淋車已經停在了靠近新園區出口的地方。
嚴景和饅頭一人抱起一盆,心滿意足地朝著出口走去。
一路上,嚴景問了個比較關心的問題:
“斑馬先生,這裡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遊樂園關閉了這麼久。”
“……”
沉默了好一會兒,斑馬開口道:
“其實三年前,園內集中爆發了一次最大規模的恐懼疫。”
“我記得我剛來這裡上班的時候,園內還沒有這種疾病,但是後來,這種病開始慢慢出現,而且,情況愈發嚴重。”
“直到三年前,終於集中爆發。”
“也就是在那之後,‘三先生‘就離開了園內,再沒回來。”
說著,他略帶苦澀地笑了笑:
“若是一幾先生你還疫的原因,恕我們無能為力了,我們也沒查出來什麼。”
嚴景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一行人來到出口。
“一幾先生,等會兒我和河馬會盡力拖住獅子,您和這位饅頭小姐趁機溜出去就好。”
斑馬道。
“好的,麻煩你們了。”
嚴景點點頭。
幾人慢慢靠近售票處,可意外的,售票處內沒有任何聲響傳出。
裡面一片漆黑。
隱約能看見獅子的身形蜷縮在陰影之中,似乎是一隻蟄伏的野獸,在蓄勢待發。
斑馬和河馬戒備心拉滿,將嚴景和饅頭護在身後。
“放棄吧獅子,你已經輸了!”
斑馬厲聲警告:
“等到三先生回來,我和河馬會將發生的事情一一彙報,不如你現在配合一些,也許還會有轉機,能讓你受到的懲戒輕些!”
但售票處裡什麼動靜都沒有,甚至連喘氣聲都聽不見。
斑馬和河馬對視一眼,旋即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打火機。
火苗嘭地一聲被點燃。
藉著微微火光,斑馬和河馬神色頓時鉅變。
只見獅子倚靠在售票處的角落,嘴巴微張,雙眼渾濁,已然死去多時了。
在他的心臟位置,有一道明顯的刀傷,從其中流出的鮮血乾涸,在囚服上留下一道道印記。
嚴景看見那熟悉的刀口形狀,想到了當時那個冰山女人抓‘易容者’的畫面。
同樣是一刀,只是當時是腹部,而這次是胸口。
“很明顯,他已經受到懲戒了。”
嚴景神色淡然,喊上饅頭,走出了瘋狂遊樂園。
他是在吃抹茶冰淇淋的時候想到的。
除了那個女人,這個園內估計很難有人能在兔子的脖子上留下那麼平滑的切口。
他之前還不太確定,這下算是確定了。
“下一班車應該快來了吧,都八點了。”
穿過馬路,站在站臺上,嚴景朝著兩邊張望。
攝像男的記憶裡,八點多鐘有一班恐懼公車會在爛菜村停靠,往睡夢鄉方向開。
那麼那班車停靠瘋狂遊樂園的時間,應該也就在八點左右。
“不會錯過了吧。”
他嘀咕道,同時對一旁望著手中的橘子冰淇淋眼睛冒光的饅頭溫聲開口:
“饅頭,今天不可以再吃了,可能會壞肚子。”
“好……好……一、幾……我……我不吃的……”
饅頭乖巧地點頭,然後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
嚴景無奈一笑,開口道:
“我記得陳年家裡好像有製冷的裝置,我們可以放到他那裡凍起來,這樣可以吃很長的時間。”
“真……真的嗎……”
饅頭抬起頭,棕色的眸子亮晶晶的,猶如星光熠熠。
在得到嚴景肯定的回答之後,那雙眼睛又變得像是一輪彎月。
嚴景笑了笑,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很快,車來了。
但不是開往爛菜村的方向,而是從爛菜村那邊開過來的。
最終,車子搖搖晃晃地停在了瘋狂遊樂園的門口。
“這時候還有人來遊樂園嗎?”
嚴景有些好奇。
只見兩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從車上走了下來。
“快點快點,這麼晚還沒回來,一幾那小子肯定是被困在裡面了,而且是大麻煩,饅頭那丫頭都解決不了那種。”
披著軍大衣的身影火急火燎道。
“得從長計議,我記得這裡售票處那個工作人員不好說話。”
另一道高瘦身影語氣相對冷靜的多。
“你說那個扮成獅子的傢伙?他敢攔,你看老爺子我揍不揍他就完事了!”
“……”
“哎……”
一聲長長的嘆息之後,那道高瘦身影發表了意見:
“也不是不行。”
接著,他不再說話了,任由一旁的軍大衣大爺在那手舞足蹈地進行戰略部署。
見到這一幕,嚴景和饅頭相視一笑,兩人抱著冰淇淋朝著二位好友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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