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嚴陽對他說的那句“家裡以前是不是二哥對你最好”,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對的。
雖然嚴陽對於原主態度也算不上好,但在這個家裡,已經是最好的了。
但嚴陽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他把一個人摘在了外面。
那就是姐弟三人的外婆。
也就是原主親媽的母親。
自從原主父母離婚,原主的外婆就被留在了原主家。
而在原主的記憶裡,那個家裡,只有原主的外婆對他,算是有一份親情在。
每當原主被責罰禁食之時,那個佝僂著背的小老太太,總會從自己的小隔間裡溜出來,給他自己留下來的那麼一點食物。
聽見嚴景說的“外婆”兩個字,嚴陽明顯愣了愣,而後道:
“外婆她啊,兩年前就死了。”
“景子你放心,外婆她走的時候雖然家裡出於傳統沒有辦葬禮,但她走的安心,沒什麼痛苦。”
“哦,這樣。”
嚴景點點頭,沒再說話。
談不上有多傷心,畢竟他從未見過這位外婆。
只是有些遺憾,本來想體驗一下真正的親情的。
不過,沒痛苦就好。
很快,車停在了一家府邸前。
有管家打扮的人物跑來開車門,嚴景和嚴陽並肩而行,身後,是拿著攝像機一頓錄製的林小苒。
沒人敢攔路。
推開府邸白色的大門,入眼的,是寬闊的會客廳,不像刻板印象中那樣的一字階梯,而是中式扶梯盤旋在角落,花,蟲,魚,草,石,作為點綴,散落在客廳的邊邊角角。
一張天然木桌旁,坐著一個不怒自威的男人,短髮,國字臉,五十來歲的模樣,法令紋很深。
他穿著一身運動服,似乎剛做完運動,正低著頭喝茶。
在他手側,是一位穿著旗袍的女人,三十來歲的樣子,身段高挑,一雙丹鳳眼很有壓迫感。
最後,是男人身旁坐著玩手機的女子。
齊耳短髮,二十來歲的模樣,穿著一件極大的外套,搭配緊身運動褲。
這就是嚴景的“家人們”了。
“爸。”
走近木桌旁,嚴陽低著頭,大氣不敢喘。
嚴景則微笑著看向自己這位第一次見面的“父親”,開口道:
“好久不見了,父親。”
話音落下,一旁的嚴陽不由地屏住了呼吸,“父親”這個稱呼,太過生分了。
嚴幕沒有說話。
但客廳中,一股莫名的威壓降臨,空氣都彷彿逐漸變得沉重了起來。
直到身後的林小苒笑著開口:
“很高興能來到您家裡作客,嚴幕先生,我叫林小苒,彩虹報社凌安分社三級記者,今天被邀請來為嚴景先生做一個實時錄製上傳的歸家專訪。”
林小苒開口就擺出了自己最重的名號,並丟擲了一個炸彈。
實時錄製上傳,就意味著邊錄製邊上傳。
威壓消失了。
嚴幕抬起頭,看向林小苒:
“這是我們家的私事,不需要記者記錄。”
“是嚴先生邀請我來的。”
面對嚴幕陰鬱的眼神,林小苒沒有絲毫畏懼的意思,笑道:“我覺得,嚴先生應該也是嚴家的一份子,不是嗎?”
嚴幕深吸一口氣,聲音驟然大了起來:
“讓她把錄影關了!”
他沒有看向嚴景,也沒有指名道姓,所以嚴景也沒有回答。
“我說,讓這位林記者把錄影關了!!”
嚴幕的聲音更大了。
但嚴景微笑著開口:
“我高高興興回家,看來父親您不太歡迎我,既然這樣,林記者,我們走吧,現在錄的這些,應該也夠你上傳了。”
“…………”
客廳中,氣氛更加壓抑了,直到嚴景和林小苒走到了門口,嚴幕終於開口道:
“等一下。”
嚴幕不擔心所謂的外界輿論發酵。
但主家交代下來的事情他得完成。
他抬起頭,深深地看了嚴景一眼,開口道:
“為什麼三年沒回家?”
“我記得,是您親自將我趕出家的,而且我聽說,前段時間,您當著一眾人的面說我早就不是您兒子了。”
嚴景笑著回答道。
“我沒有這麼做過。”
面對攝像機,嚴幕先是矢口否認,而後沉聲道:
“況且即使我真這麼說了,難道你就這麼聽我話?”
他說著,話語裡帶上了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火氣,聲音也越來越高:
“如果你真這麼聽我話,我當初還說過讓你去死,你去了嗎?”
好像還真去了。
嚴景想起自己剛剛甦醒時的那個陰冷地下室,那個電腦螢幕上顯示著“爸爸”和“媽媽”的對話方塊,還有那些沒有打完的字,嘴角不禁上揚。
原主太笨了,要想獲得這種父母的“愛”,搖尾乞憐怎麼能夠呢。
得反過來,反過來才行啊。
“直入主題吧,您這次喊我回家是想幹什麼呢?”
嚴景微笑開口。
反正他是來撈錢的。
祝大家天天開心,週一最後一次pk,希望大家到時候能來支援的都支援一下,謝謝各位
ps:明天(週一)表世界劇情將會結束舊階段,此後進入新階段,稍稍透露:表世界劇情不會是跑圖,至於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