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吃完兩個饅頭,嚴景婉拒了女孩下一個饅頭的續杯,開口道。
“名……字……”
女孩看著嚴景,將名字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戴著電動車頭盔的腦袋一歪,似乎是在思考。
嚴景以為她不懂名字的含義,剛準備解釋:
“就是平常大家喊你——”
“垃……圾……婆……”
和往常一樣,女孩每一個字都將音拖得很長。
她似乎不懂得這三個字的具體意思,說完之後笑得很開心,牙齒又露出來了。
嚴景看著她開心的樣子,點了點頭。
本來打算結束這個話題,但腦袋忽然一抽,開口道:
“這個名字確實不錯,但有沒有換一個的打算,比如更加簡單一些的。”
他知道這有些突兀,但想起了有些galgame裡幫忙取名字也會加好感度的設定,於是想要試試。
當然不是同情女孩什麼的,當然不是。
“簡……簡單……”
女孩愣了愣,然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下腦袋,聲音小了很多:
“我……我不……不會……”
“我可以幫你。”
嚴景見女孩沒什麼牴觸情緒,開口道。
他自認為是個取名天才。
前世是孤兒的他在長大之後就給自己取了現在這個名字。
如果不是名字取得好,怎麼有機會穿越到同名同姓的原主身上呢。
女孩聞言驚喜地抬起了頭,眼神欣喜中又有一絲不敢置信。
【面前的女孩完全被你欺騙了,以她不太聰明的頭腦當然看不出來眼前的這具身體已經換了人】
【她只覺得自己的“好朋友”今天格外熱情,開心於自己和“好朋友”的關係又近了一步】
“就叫饅頭怎麼樣?”
嚴景忽略掉耳邊的文字播報,笑著指了指女孩手中的饅頭:
“你給的饅頭很好吃。”
“饅……頭……”
女孩開心地笑了起來:
“饅……頭……”
她唸了好幾遍自己新的“名字”,才看向嚴景:
“謝謝……”
這句謝謝比之前那句不用謝要熟練的多,嚴景笑著擺了擺手:
“不用謝。”
女孩更開心了,似乎是因為興奮讓她體內的勇氣更多了些,她看向嚴景:
“我……我也想……喊你……名字…………可以嗎?”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從女孩的嘴巴里悄悄跑出來的,如捉迷藏一般剛出口就消散在風裡。
說完她有些不敢看嚴景的眼睛。
她知道他的名字,因為偷偷地躲在他賣菜區攤位旁邊聽別人喊過他很多次。
但她從來沒有叫過。
她從未那麼緊張過,感覺一顆心在左邊怦怦狂跳,幾乎要跳出來了。
而對面的嚴景置身事外,則要看的更清楚些,因為那顆心臟是真的要跳出來了。
它漆黑的血管已經透過女孩的面板向外蔓延了大約幾寸,與此同時女孩雙手中的黑色觸手不由自主地長了出來,在空中舞動。
他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當然可以。”
收益和風險並存,說完這句話他就做好了發動照片定格能力的準備,以免自己的安全員威脅到自己的安全。
但什麼都沒發生,只有女孩頭頂的好感度悄悄加了3。
【你真是個花言巧語的傢伙,只是幾句話就將面前這個無知少女迷得神魂顛倒】
【你逐漸明白安全員的意義,好感度較高的安全員絕對不會對你造成傷害】
“一、幾……”
出乎嚴景的意料,女孩喊自己的名字喊得很順暢,只是最後一個字還有拖尾音。
“在。”
嚴景舉起手,女孩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兩人又聊了些天,主要是嚴景在旁敲側擊地詢問女孩關於這裡居民的本命食的問題。
雖然已經有了蠕蟲蘋果作為保底。
但保底永遠不嫌多。
可惜的是,女孩去往賣菜區域的時間其實很少,即使去了也只是在邊緣地區聽攝像男和別人的聊天。
於是,嚴景提議兩人去賣菜區逛逛。
順便準備依靠眼睛喚起這具身體丟失的記憶。
沒想到在他說完,女孩的表情立刻變了。
似乎是嚴景的話讓她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她一臉焦急地看向嚴景:
“一、幾……你……你的……鋪子……被……被別人……佔了……”
……
兩人一起趕往賣菜區。
一路上,嚴景也沒有放過喚醒記憶的機會,儘可能地觀察著周圍。
腦海中那些資料夾,裡面的照片和錄影,一個個變得多了起來。
直到兩人來到一個鐵架編制的巨大拱門前,上面有用鐵焊上去的歪歪扭扭的幾個大字:
“爛菜市場”
嚴景看見拱門旁掛著一塊黑板。
上面用粉筆一筆一劃地寫著:
{爛菜市場規定:
1.任何菜攤好品率不得低於20%
2.攤位五天以上無人營業,視為無主之物
3.營業時間為早上八點到下午六點,期間,菜攤攤主間不可發生打鬥
違反上述條例者,將受到市場管理組織嚴重懲罰!
顧客投訴請將訴求投入一旁鐵箱。
投訴若屬實,我們將對相關人員進行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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