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撥鼠介紹了最後的規則,旋即離開。
頭頂上的一個個洞口灑落下光茫,將僅能蹲著的狹小空間照亮。
老虎看著手中的表,故作輕鬆道:
“說真的,一幾先生,我也是第一次玩這個專案,現在看來比我想象的要簡單不少。”
話音剛落,他感到周圍的光線忽地暗了下來,接著,炸雷般的聲響在頭頂響起。
他頓時渾身一緊,感覺眼冒金星,雙腿止不住打顫。
一旁俯著身子的嚴景也不好受,攝像男的身體素質絕算不上強,此刻被鐵錘這一砸給震得眼前一片暈眩,花了好些時間視線才重新恢復。
他抬起頭,和老虎對視一眼。
兩人開始瞭解到這個專案真正的難度。
如果被這鐵錘一錘接一錘地轟擊,即使沒有被真的砸到,光是震盪也夠兩人喝一壺的了。
除開暈眩的時間,實際上的任務時間遠不到10分鐘。
“速度得快。”
嚴景的手中變幻出一顆血紅色果實。
將果實幾口吞下,嚴景的周身再次被黑焱纏繞,化為了恐懼姿態。
接著,他迅速地從洞口站起蹲下,數秒之內就完成了十八次探頭。
就在他最後一次將頭探出去時,他看見了空中的巨錘急速下墜,龐大的錘身像是一片移動的烏雲,拽著天空在向下墜落,如天塌一般,壓迫感十足。
他連忙縮回腦袋,示意老虎蹲下,而後兩人頭頂再次響起了炸雷之聲。
這次的威力比之上次差不多,但由於開啟了恐懼姿態的原因,一兩秒左右,嚴景就再次恢復了過來。
他看向老虎,在看見老虎表示自己沒問題並摁下了秒錶之後,他才摁下了手中秒錶的按鈕。
宣佈遊戲正式開始。
為了方便活動,兩人之間拉開了距離。
這樣的時機把控對於身體強化之後的嚴景而言並不難,他在一個個洞口之間來回穿梭,很快就將目標數量完成了一半。
倒是老虎看起來比較費力。
‘恐懼’之徑對於身體的加成並不是特別強,老虎的能力似乎是一種精神威懾,在這個專案上沒有什麼優勢。
好在他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類似於繃帶的東西,纏繞在了自己的雙腿之上。
“我不怕疼我不怕疼。”
他對著繃帶碎碎念道,隨著他的唸誦,那繃帶越纏越緊,最終竟然將他的雙腿箍地像是兩根細瘦木棍一般。
可他卻好似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反而開始了探頭,速度比剛剛快了不止一個擋位。
兩人就這樣一次接著一次的探頭,頭頂有懼靈跑來嘗試著砸了兩人幾次,在發現砸不到之後,最終選擇了離開,尋找起了其它目標。
沒了懼靈的干擾,兩人的速度更快了。
一切好似都在朝著順利的方向發展著。
眼見距離目標的100次探頭越來越近,可忽然間,將腦袋探出洞口的嚴景察覺到了不太對勁。
他感到了強大的詭能爆發,就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在強烈的警覺之下,他扭過頭,看見了令他頭皮發麻的一幕。
只見幾十上百隻懼靈瘋了一般地拎著鐵錘朝著他這邊湧來!
密密麻麻的身影像極了下課去食堂搶位置的大學生。
只不過不一樣的是,這些‘大學生’每一個臉上都帶著僵硬笑容,拎著碩大的鐵錘!
“出問題了。”
他猛地縮回頭去,想要移動到別的區域。
結果那些懼靈竟然開始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似乎已經盯上了他。
“轟隆!轟隆!轟隆!”
懼靈的腳步聲像是一支武裝軍隊,在頭頂飛奔。
怎麼會這樣?
他移向老虎所在的區域,發現他比自己還要悽慘的多。
那些懼靈將手中的鐵錘伸進了洞裡,像是在搗糯米餈粑一樣狠狠砸向露臺。
只能夠半蹲著身體的老虎移動速度受限,幾次險些被鐵錘砸中。
身上已然掛了彩,將露臺都染紅。
“怎麼搞的?”
嚴景大喊:“砸地鼠不是不讓砸躲進地裡的地鼠嗎?”
這是規定啊,就像鬼不能掀開被子一樣。
“是恐懼疫!那兩隻該死的土撥鼠肯定犯病了!!!”
老虎此時真的像是一隻地鼠,不斷抱頭鼠竄。
最關鍵的是,他甚至還沒有探頭50次,連退出都做不到。
恐懼疫?!
嚴景望向身下的露臺,只見底下原本等候區域的人群已經散開不見了。
只剩下那兩隻土撥鼠皮套的工作人員,此刻雙眸通紅,嘴角流著涎水,表情瘋狂,對著手中的對講機一頓指揮。
顯然就是他們在指揮懼靈。
嚴景想起沈莜然給的‘恐懼’之徑的介紹。
裡面好像確實有‘恐懼疫’這麼一個說法,是隻有‘恐懼’之徑的存在才會得的一種疾病。
“嘻嘻嘻————”
洞口上方,一張張嬉笑個不停的懼靈將臉探出,似乎在嘲笑著嚴景無計可施。
它們不斷揮動著手中的錘子,將洞口徹底堵死。
嚴景扭轉身形,堪堪躲開身旁落下的一根大鐵錘,眼神一沉。
現在已經不是任務能否完成的問題了,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很可能會被這些懼靈活活捅殺到死。
旋即,他抓住一旁徑直錘落的一根鐵錘,狠狠一拽。
撲通一聲,一隻原本在笑嘻嘻的懼靈被直接拽進了洞裡,跌落在地上。
肉眼可見的,跌落之後的懼靈周身黑色開始消散,就像是水滴碰到烈陽一般被蒸發。
被嚴景猜中了,這些懼靈不能下到露臺來,所以才只敢將錘子伸進洞口。
懼靈始料不及,月牙般的嘴裡發出淒厲慘叫,表情痛苦。
而嚴景的手心幻化出一柄環繞著枯敗花朵的荊棘長槍。
槍尖點地,如龍蛇遊弋,徑直上前。
喜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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