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嵂笑著戳戳她的軟肚皮。
溫昭昭的肚子‘咕咕~’響起,“好餓。”
“耿瑞——”方星嵂喊道。
耿瑞拿著用油紙包裹的烤魚回來。
方星嵂接過魚,瞧著金黃流油的色澤,還有撲鼻而來的鮮香氣,“再買五條。”
“啊?”耿瑞伺候方星嵂兩年多了,這還是頭一次看他要吃烤魚,“殿下您先嚐嘗合不合口味,買那麼多吃得了嗎?”
“我必須回答,你才能去買?”方星嵂神色淡了下來。
“沒有沒有,奴婢這就去。”耿瑞忙惶恐道,立刻又去買烤魚。
“呃,你好嚴肅啊。”溫昭昭對方星嵂道。
方星嵂道:“我的毒,就是他給下的。”
“……”溫昭昭無語,“那你還留著他。”
“趕走他,也還有其他人來。”方星嵂回道,然後用帕子擦擦手,用油紙包裡送的竹筷,夾魚肉挑刺,認真極了。
溫昭昭吃著方星嵂挑完刺後的烤魚肉,又鮮又香,“好吃,你也吃。”
方星嵂把她嘴角一點魚肉渣拈起,放入口中,品了品味道,“確實不錯。”
溫昭昭瞅著他,口水氾濫,催促:“我還要吃。”
他們的馬車,停靠在路邊的一棵大榆樹下,馬車外有幾個小孩子在爬樹玩。
忽有幾個大人朝他們跑過來,喊道:“回家,趕緊回家,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了?”有孩子問道。
“天家駕崩了!”大人回道。
好像要印證他說的,皇宮的方向,傳出了喪鐘聲!
……
方星嵂的馬車進了皇宮後,直奔乾正殿而去。
這裡已經哭聲一片,有宮女、太監、妃嬪、公主皇子們……以及文武群臣。
方星嵂在宮人的攙扶下,跪在了大殿哭喪。
一旁是臉上纏著繃帶的趙王。
他剛從暈血中醒來,就聽聞了噩耗,又匆匆進宮披麻戴孝。
而他這張臉,早不受傷,晚不受傷,偏偏這個時候殘破了相!
大炎國律,皇位繼承人除了必須是皇家血脈,還要身無殘疾,否則有辱國體,折損天家顏面。
他這臉……算是徹底和皇位無緣了。
方星嵂早就有腿疾,所以也沒有機會。
“三哥,貴體可還安好?”方星嵂神色間滿是關切的問道,彷彿真的在為他的身體擔憂。
但聽在趙王的耳朵裡,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你敢害我!”怒火中燒,抬手攥拳就要打方星嵂。
“住手!還嫌不夠丟人!”太子低聲叱喝,他看了看趙王那張臉,已經開始發腫,本來臉就大,這一腫就跟豬頭一樣,“你到後面去,跪這裡誰都能看到你。”
“我是……”他還想解釋,但太子一臉不耐煩,只好住口,朝不起眼的角落而去。
方星嵂也跟著要過去,畢竟大家都同為殘胞。
太子按住了他,面露關懷之色,“你不用動,就在這裡吧。”
“謝謝太子兄長。”方星嵂溫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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