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滿知看著伸過來的手,骨節分明乾淨修長,偏白的面板下凸出可見的青筋。
她沉思片刻,搭上,當真是乖乖跟著他走了。
一路上藉著高懸的月光和微亮的壁燈,她不言,他也不語。
秦宴風只當她是喝多了難受不想開口說話,直到走到房間門口,沈滿知趁他開門的空隙,先一步進了房間,反手就要關門。
“……”
秦宴風手掌還撐在門框上,下意識地擋住了門,抬眸看見沈滿知轉過身疑惑的目光。
她神色偏冷,還帶了一點不耐煩的情緒,“你進我房間做什麼?”
秦宴風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喝太多了。
他靜默片刻,“我們是夫妻。”
沈滿知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這句話背後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半響後,她放棄思考,退開身,挑眉的動作伴隨著幾分敷衍,“哦,是麼?”
秦宴風垂眸笑了下。
喝醉了臉盲到“六親不認”是個什麼毛病?
他們倆是不夠熟悉,還是她醉酒的“症狀”加重了?
再抬眼時變得慾念纏綿,流連在她嫣紅的臉上。
他抬手兩指勾著著自己的領口往下,深淺不一的吻痕陷在偏白的面板紋理中。
“這個,”他指尖輕點,嗓音低啞,喉結上下滑動,“你弄的。”
沈滿知微乎其微地偏頭,抿唇,“胡扯……”
話音還未落,那修長兩指便撥弄開她身前的披肩,冰涼的觸感落在露出的鎖骨窩,稍加了一點力,輕揉。
“這個,”秦宴風盯著她緊繃的神情,湊近俯身,幾欲貼上,“我咬的。”
沈滿知輕“嘶”,頗有些煩悶。
性感低沉的嗓音透過她的耳膜蔓延至鮮活的五官,她撞進他填滿慾望的眼底,聞到他的氣息,最後碰到他的唇。
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抵在牆上承受這記親吻了。
腦子空白了幾秒。
他吻得深,惹得沈滿知呼吸急促,指尖還泛著白拽緊身前柔軟的衣衫,雙腿有些軟,無力地下滑又被膝蓋強行頂開撐住。
她皺眉不爽,直接咬上他的唇迫使彼此分開,抱住他臂膀迅速扭轉身體,以近身格鬥的方式冷漠地開始“反擊”。
秦宴風根本沒設防,或者說,他不會對沈滿知防備。
沈滿知輕而易舉拿下,將他壓在地上,握拳抵在他下顎,眉眼兇狠,真是的把他當陌生人對待,“別逼我揍你!”
她醉醺醺的臉配上冷漠囂張的神情,倒是有幾分誘人。
原來每次喝醉了“症狀”不一樣啊。
秦宴風直勾勾地看著她,沒有半分避躲,“沈滿知,你要是真的認不出我,我會生氣的。”
生氣?
這個詞在沈滿知的腦海裡滾了一圈後,突然停住了。
他生氣是什麼樣子?
他長得這般俊,性子又向來溫順淡漠,這樣一貫寵著她的人,要真生氣了……
等等……
她對身下這個人,怎麼會這麼熟悉?
秦宴風一直盯著她,自然也沒錯過她臉色的變化,看來這人醉酒後的意識裡,根本就沒有他。
他輕呵一聲,扶上柔軟細腰,將她的手從自己脖頸處拉開。
沈滿知後知後覺,飛快地看了他一眼。
秦宴風雙手撐地往後仰了仰,眸色晦暗,“清醒了?”
沈滿知半坐在地,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大腦潛在的意識回籠,空白的部分開始填充。
這樣的情況其實有點窘迫。
她原本只是想把十粒灌個半醉,一不留神貪了杯,這就算了,她意識裡不但沒有這個人,還一心想著幹架……
秦宴風已經起了身,順勢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走到一邊給她倒了杯溫水。
沈滿知靜靜地靠著牆,接過水杯。
雖然生氣,但仍然對她好。
秦宴風在一邊看她良久,才問道,“記得我是誰嗎?”
沈滿知抬眼。
她不屬於那種一醉不醒的人,由於經常性訓練對大腦意識的自控力,就算是醉酒了,也頂多是在有一些出格的表現後,意識就會很快清醒過來。
只是腦子迷迷糊糊的,思考起來有點慢。
她舔了舔唇,捲走水漬,“.記得。”
秦宴風挑眉,給自己也倒了杯水,顯然不信,“哦,是麼?”
“.”
他在用剛剛她的方式回覆。
不認人就算了,她還把人按地上了,生氣是應該的。
“抱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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