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傳出未殊不耐煩的聲音:“沒有!”
柳眉昭沮喪道:“為什麼啊!那你說,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房裡沒有回答,她正想繼續敲門,手剛一抬起,門就開了。
未殊一臉無奈:“我沒怪過你,談什麼原諒?”
柳眉昭的心情瞬間陰轉晴:“那……”
未殊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接話道:“但你還是欠我一個要求。”
“好吧……”
隔壁院子。
陳肅看著裴青陸臉上的笑容,納悶道:“王爺,您在笑什麼?”
他不知道為什麼,王爺為什麼大晚上不睡覺非要站在這院子裡頭曬月亮,曬著曬著還自己笑了起來,著實令人瘮得慌。
裴青陸耳力較尋常人好太多,生怕未殊又在柳眉昭手裡吃啞巴虧,打算及時出手英雄救美的,聽到她們先前那番對話才放下心來。
“笑有些人耳聾眼瞎。”
說完便也回房歇息了。
他這話是在說陳肅,連自己枕邊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女子都不知道。
陳肅當然聽不懂,他對月思索了好一會,還是什麼都沒思索出來,最後撓了撓頭,嘟囔道:“王爺怎麼老愛說些令人聽不懂的話。”
當真是當局者迷。
守在裴青陸房門前的趙淮見狀,默默地搖頭嘆了口氣。
這一夜,眾人都睡得十分安穩。
就連未殊也是一夜無夢,第二天神清氣爽地起了床。
於是當她見到眼眶青黑,彷彿被人揍了兩拳的周昆時,便有些詫異:“周知縣,你沒睡好嗎?”
昨晚見到他時,天色已經晚了,雖然能看出他眼下隱隱有一圈青色,但的確也沒今日這般嚴重。
周昆看起來疲乏至極,彷彿一夜沒睡似的:“無礙無礙……”
他轉而又問了一句:“王爺和各位貴客睡得可好?”
得到了肯定答覆,周昆便道:“那就好……那就好……”
早飯後,周昆便去縣衙處理公事了。
留了周夫人招待他們:“季雲縣雖然小,但也有一些可以玩賞之處,不若這幾天就讓臣婦帶各位在季雲縣好好遊玩一番?”
周昆特意交代過她,這玄祁王性子最是混不吝,只對好玩兒的事情感興趣,雖不知他這一趟離開慶安城究竟是什麼緣故,但想來也沒有什麼大事,只要將他招待好,讓他玩個盡興便是。
卻沒想到,裴青陸拒絕道:“不必了,我們今日在此休整一日,明日便要繼續啟程了。”
龍脈震怒一事雖然說急也不急,但總歸是早些辦完才能安心。
見狀,周夫人自然也不再勸:“既然如此,那各位便好生休息。”
回房前,未殊狀似無意問了句:“周知縣很久都沒有睡好覺了嗎?”
周夫人愣了一下,點點頭,滿臉憂心:“是啊,也不知是不是近日公事太多,老爺已經有好幾個月沒睡過好覺了。”
未殊點點頭,又問:“那府上其他人呢?睡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