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殊姑娘已經走了,王爺不如早些歇息。”
聞言,裴青陸將手中捏得起了皺的書往桌上一扔,俊朗的眉蹙起,硬聲硬氣道:“誰說本王在等她?”
趙淮見狀,連忙垂首道:“是屬下會錯了意。”
他心中雖並不如此認為,但這話卻說得十分流暢與平靜。
趙淮跟了裴青陸這麼多年,深知他的脾性,也深知自己作為一個合格的小廝,最重要的,就是不能頂撞主子,不然自己這條池魚,很有可能會被城門燒起來的火殃及。
他可不想變成烤魚……
這頭水深火熱著,一牆之隔的未殊吹熄了油燈,正在在床上烙餅。
她輾轉難眠,每翻一次身,就要嘆一口氣。
短短半個時辰,未殊感覺自己幾乎嘆完了這輩子所有的氣。
她從不是猶豫不決的人,若心中有未解的疑慮,總是能果斷地出發去尋求答案。
可不知為何,當面對的人是裴青陸時,她就變得畏畏縮縮了起來。
未殊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但她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理智與情緒糾纏不清,直到天色將亮,她才堪堪入眠。
第二日一早,賈才良的小廝便前來,將未殊請了過去。
宋辛選在了早晨施針。
未殊雖一夜未眠,滿心睏倦,並不大想起身。
但既然自己昨夜已經親口答應了下來,那便斷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好在也不需要她做些什麼,只用坐在屏風外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