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苦了謄抄的宋柊。
厚厚一疊,有圖有字。
這就挺麻煩的。
思及,宋柊反而不急著下筆。決定等造辦處的工匠師過來,一邊交流,一邊讓工匠師畫圖。
內務府造辦處的工匠師。
那可是…
整個大周能力最強的。
當然,工部的工匠師能力也不弱。
“太師,你這畫的…”高太傅捂著嘴,緊盯著崔太師所畫的火炕,一張佈滿皺紋的話,扭曲的像朵綻放的菊花,賊醜,還有點可怕。
「崔巽知不善畫居然是真的!!」
高太傅偷笑的心聲有點大啊!
原來…
大佬們也不是一派和諧。
崔太師一僵,虛偽笑了笑,指著高太傅面前的畫,皮笑肉不笑,“太傅,咱倆彼此彼此!”
「高巖,你個老匹夫。」
兩位大佬將手上的狼毫一扔,傲然相對。
畫什麼炕床,此刻對噴更重要。一個太師,一個太傅,誰都不相讓。唯一能制止的建元帝,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還讓小太監將兩人的矮桌挪開,直接給騰出地……
吳首輔:「夏蟲不可語冰。」
崔太師好畫,卻不善畫。
這這這…
就有點搞笑了吧!
他從朝堂買回那般多的字畫,就不怕買著贗品?
宋柊悄摸著,偷聽那兩位的對噴。
突然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蕭侍郎:「嘖嘖…一國太子不羞愧嗎,畫畫,這像是畫嗎?這畫…別說跟宋修撰相提並論,連六歲稚子都不如吧!」
「嫌棄嫌棄嫌棄…」
“……”宋柊挑眉,餘光看向站在太子身後裝柱子的蕭侍郎,這位心理戲很豐富啊!
難怪喜歡上摺子噴太子。
聽聽…
這滿心滿眼都是瞧不上太子殿下啊!
蕭侍郎,蕭賀文。
宋國公長子,這不是太子殿下的舅舅嗎?
這樣嫌棄外甥的舅舅,宋柊第一次見到,就挺有趣的。表面上,蕭侍郎一本正經,不苟言笑。
實際上…
蕭侍郎內心戲都夠演幾齣戲了。
“殿下,我們要畫的是炕床,不是拔步床,更不是**圖。”宋清雲鐵青著一張臉,看著太子面前的畫。
他說拔步床的時候,面帶猙獰。
這太子不正經…
明明說畫炕床,他畫的是什麼鬼?
「春圖!!」
「太子在保和殿畫春圖,這誰敢信?」
宋柊:“?!”
還好今上被高太傅那邊吸引,太子殿下真的是百無禁忌,牛逼。
噠噠…
這時候,殿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聞聲,宋柊鬆了口氣。
抬著頭,擦了擦額頭上沒冒出來的冷汗。
同樣地,上首高太傅崔太師停止對噴。畢竟,兩位還是顧忌形象的。自己人面前怎樣吵都沒問題,但是外人面前,還是要裝一裝,免得失了身份了。
“陛下,造辦處工匠師到。”
“宣進來——”
很快,趙尚書領著三位工匠師,跟在李逑公公身後踏入保和殿。
建元帝朝工匠師招招手,說:“四娘子,來。你把炕床原理再向他們說一說,爭取今晚劃出炕床砌築圖,入冬前,把炕床推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