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邁步就要打前引路。
“不必了!命人離遠些,吾自去與十七弟相見。”
交代完,王陵大步越過紫兒三人,直奔東廂房走去。
紫兒面色閃爍,跺跺腳,對身邊兩名小丫頭吩咐;
“沒聽到長老的吩咐?愣著幹嘛,還不攙著本姨娘回房。”
兩名小丫頭嚇得一縮脖子,急忙小步跑到她兩側,一左一右,擁著她回西廂房不提。
卻說,王陵這邊,他來到東廂房門口,正要伸手敲門。
“五哥來了,直接進來吧!”房內傳來王聰略帶虛弱的聲音。
王陵重新放下手,直接推開半掩的房門,大步走進房中,順帶用手把身後的房門重新帶上。
此刻的房間,只有王聰一人。他並未像王陵想象的那般臥床不起,而是端坐在室內一張桌案後方,正自顧自倒酒,一杯接一杯,把渾濁的酒水送入口中。
見到王陵後,他那雙略帶渾濁的眼睛,頓時清澈幾分。
他重新拿出一個酒杯,放在自己對面,捧著酒罈子將自己面前和對面的酒杯倒滿,才放下酒罈,指著對面的一張黃色蒲團對王陵示意道;
“五哥請坐。”
王陵深深看了面前的青年一眼,點點頭,走上前,盤膝在他對面的黃色蒲團上落座。
低頭,王陵看了一眼滿桌子的珍饈美味。
這些食材均散發著淡淡的靈氣,烹飪的色香味俱全,一看就不是普通食材烹飪,用的都是各種靈材,平常人難得一見。
菜餚雕工也是精良,花鳥魚蟲,山石流觴,望之悅目。
但,王陵只是在珍饈上略作掃視,便把目光移開,靜靜望向對面的王聰。
王聰此時的形象大變,早不似初見之時的意氣風發,望之令人親近。他面色蒼白,神情落魄,一襲青衫洗的發白,看得王陵頻頻皺眉。
王陵指了指他身旁整整齊齊疊放的一套錦衣,彷彿察覺到王陵此時的想法。
迎著王陵質詢的目光,王聰似有惆悵,似有懷念,輕輕捧起那套錦衣,不停摩挲講述道;
“弟雖年幼失孤,可作為家中嫡子,自小多累大伯,三叔照拂,衣食無缺,在府內呼風喚雨,自命不凡,甚是得意。”
“可這段日子以來,院門緊鎖,形同幽閉,雖然衣食不缺,可世態炎涼,差距之大,也讓弟感受頗深。
至今,方悟,昔日別人能捧你入雲端,今日別人也能踏你化泥塵。
這件錦衣是弟成人禮那日家主親自命人送來的,只穿了一次。弟本想著待弟功成名就,換上這身衣服再受萬人敬仰!卻不曾料到,跌落雲淡,此衫,竟只能成為弟入黃泉的‘喪服’。”
“可嘆,可悲,又那般的,可笑!”
說完,王陵端起酒杯,朝王陵一敬,仰頭灌入喉中。
這一刻,其精神透出的那股無言的“蕭瑟”,讓王陵不禁動容,他竟恍惚間有種,面前的青年竟給他一種垂暮枯槁,油盡燈枯的悲涼感……
王陵沉默著,伸出手,也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灌入口中。剛打算開口,便被斷面的王聰揮手打斷。
眼睜睜看著他,再次捧起酒罈,為二人面前的酒杯斟滿。頓時氣勢一變,一掃剛才的蕭瑟,整個精神變得奕奕照人。
“龍騰萬里,蛇捧靈丹,這頓“珍饈靈宴”還未請書友大大們一同品嚐呢!弟若此時入幽冥,豈不大煞風景?”
王陵聞言,一愣,繼而哈哈一笑,頻頻點頭;
“十七弟所言甚是!不若吾兄弟二人舉杯,與諸位書友大大歡度除夕,共迎新春何汝?”
“敢不從命?”
王陵和王聰兩兄弟一齊起身,只見二人指尖靈力揮灑,不多時,一個巨大的“福”字出現滿屏,繼而端起濁酒,換上大紅錦衣,朝螢幕面前的“書友大大們”遙遙一敬,同聲道;
王家二“潛龍”,王陵,王聰在此,祝各位書友大大們。
“龍驥福常在,蛇會添新財,佳節春早至,家和喜頻來”。
“除夕喜樂,蛇年吉祥!”
“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