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淼語氣噎住，表情驚疑不定，豁然起身問道；“大兄，莫不是，真的？”
接著，他猛然搖頭，一臉不信，堅定道；
“不可能！聰兒卻是‘潛龍’無疑，這是二祖用秘法確認無誤的！不然，家族也不會傾力培養。
陵兒雖然嶄露頭角，各方面都不錯，但弟認為，其最大可能乃是聰兒的輔臣，乃天定輔佐我王氏潛龍帶王氏更進一步者。
試問，大兄可曾聽聞，一地出二龍之說？”
王源斷然道；
“一地自不可同出二龍。”
王淼聞之，似乎瞬間覺得自己抓到了關鍵之處，臉上緩緩擠出笑意，自顧自說道；
“正是如此！一地不出二龍，乃是定數。故，陵兒不可能是潛龍，只可能是聰兒天定的輔臣，”
話音剛落，大兄王源下句話，直接讓王淼剛振奮的神色再次變得糾結。
“陵兒出自洪都，聰兒出自漳城，二人本就不是出自一地。”
如同一柄重錘砸下，王淼上前一把抓住王源手臂，瞪大眼睛，直直髮出逼問；
“大兄，莫不是知道什麼？”
王源定睛和其對視，空氣中除了呼吸聲，只剩下緊張。
忽然，王源眼皮垂下，搖頭回道；“‘潛龍’連朝廷都查探不出，若非二祖以龍珠溝通黑龍骨與聰兒產生反應，只怕聰兒我等都不能確認是否真的是‘潛龍’。”
“那陵兒自然也不可能斷定！”
“但三年前，王右勃路過漳郡，對為兄說了這麼一句箴言；‘花非花，果歸果，無花根下結因果’。”
“這這這，怎麼可能呢？莫非，晉陽那邊已經看出什麼？”
王淼此時，言語隱隱有些發顫。
“為兄不知，只知那王右勃離開漳郡後，特意上洪都走了一遭，且親自見了陵兒。”
王淼聽罷，一甩水袖，攥著手，開始在書房內走來走去，臉上神情精彩至極！
半晌，他忽然抬頭，緊緊盯著王源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陵兒究竟是否是‘潛龍’，還需仔細觀察，尚且不能定論。”
王源心中微嘆，嘴上卻頷首附和說道；“誠然，此次州試，便作試金石。”
王淼見大兄如此表態，略略放下心，勉強重新露出笑容，告辭道；
“時辰不早，弟到馬陵小子那邊走一遭，順道交代王福，讓其準備好，明日一早上洛。”
王源擺手；“你過去安排吧！”
“弟告辭！”
“嗯。”
……
王淼背影消失在門口，丫鬟的恭送聲傳入書房內王源耳中，他放下不斷敲擊楠木桌面手，端茶茗了一口，發出一聲輕嘆；
“三弟，我知你培養聰兒十餘載，有心偏袒，可潛龍之爭，最是迷霧重重，不到最後一刻，結果誰也不能判斷，也不是我等作些小動作可以阻止的。
況且，你不知，陵兒選的道訣可是‘火德’。
那修改道決屬性的寶物，除了與陵兒接觸過的王右勃相贈，還能出自何方？若無幾分把握，那晉陽王氏，能提前下注？”
‘花非花，果歸果，無花根下結因果’
‘花非花，果歸果，無花根下結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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