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晨光熹微。
清早的第一縷陽光照在真次身上,為他那頭長長的白髮,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他站在教學樓的樓頂,迎著晨風,眺望海面。在那遙遠的海天一線,剛剛露出一小截的太陽,就像一張害羞的臉,紅彤彤、怯生生的藏在海平面下,未曾將自己最為燦爛的一面展示出來。
風迎面而來,捲起他的髮絲,吹動他的衣衫,同樣吹得他胸前那條火紅的掛墜盪漾起來。
華真…阿拉斯托爾的聲音從掛墜中傳出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要將我從夏娜那裡奪走?
“你確定要知道這個答案嗎?”真次笑了:“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他抓起鏈條,將掛飾抬到自己眼前,看著其中跳動的火焰,開口道:“將答案告訴你的話,在我達成目的之前,就不可能將你還給夏娜了。”
……阿拉斯托爾沉默片刻,突然道你說過,夏娜那孩子奪回神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敗你,也就是說,無論我是否知道這個答案,對夏娜來說,都不存在任何影響
真次哈哈一笑,鬆開了抓著鏈條的手:“你這幾千年倒是沒白活,怎麼,猜到什麼了?”
我大概明白,你將我從夏娜那裡奪走的意義了阿拉斯托爾一聲長嘆想不到那孩子居然可以突破火霧戰士的桎梏……我也是剛剛想通,對那個孩子來說,最大的障礙不是你,而是我才對
真次點頭,感嘆道:“我也沒想到夏娜居然會在昨晚的戰鬥中邁過那道坎,因此,我更加不能將你留在她身邊了。”他低頭,看向在風中搖曳的掛墜,繼續道:“她已經習慣了借用你的力量來戰鬥,即便此時,她自身也掌握著強大的力量,可是將你留在她的身邊的話,那妮子恐怕還需要很久的時間,才能逐漸擺脫以前的戰鬥習慣,真正的去發掘屬於她自己的力量。”
嗯……不知是肯定還是沉吟,阿拉斯托頓了頓,才繼續道昨天的那顆月亮,難道是你的試探?
“可以這樣說。”真次點頭:“昨天的那招月落,在接觸到地面之前,就會自行潰散。”
阿拉斯托爾明白了。昨晚的那顆月亮,只是真次拿來試探夏娜的反應的。因為夏娜果斷的借用了他的力量,所以真次才會果斷的將他從夏娜那裡奪了過來。
那麼,你又為什麼會成為化裝舞會的副盟主?為什麼要與我們為敵?
“我說,自閉神,你知道祭禮之蛇的目的嗎?”真次突然反問了一句。
……阿拉斯托爾不出聲了。
或者說,他無言以對。
不過是瞭解到真次加入化裝舞會的事情,便下意識地慌亂起來,甚至連化裝舞會真正的目的都沒有搞清楚。
阿拉斯托爾明白,祭禮之蛇是被真次從兩界夾縫之中救出來的,在他的印象中,華真絕對不是那種為了自己的目的,連夥伴的故鄉也不惜毀滅的人。
也就是說,真次救出祭禮之蛇這個行為的本身,就代表著真次認為祭禮之蛇的計劃不會對現實和紅世的平衡產生影響。他也好,火霧戰士也好,將真次歸類為敵人,也不過是因為火霧戰士和化裝舞會長久的敵對而產生的慣性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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