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的當天下午,父親就給我辦了出院手續。臨行前又塞給了那醫生一百塊錢以示感激,那時候一個人每月賺個五六百塊錢就算高工資了,而光給這醫生的紅包錢就已經花了父親的半個月工資。
醫生美的嘴都合不上了,親自送我們一家三口下樓,到了醫院門口時,醫生緊緊握住我父親的手說,,道:“那啥,沒事來啊,來了找我就行。”父親聽完氣的一句話都沒說和母親抱著我就回家了,遇見這種不會說話的主也真是沒轍。
一切安排妥當後父親又來到佛堂找那老頭,推開門後,發現那老頭正在低頭寫著什麼,老頭看我父親進來了,停下了手中的筆說道:“你來的正好,有件事你得去辦一下,你過來坐”
父親走過去坐下後問道:“什麼事老先生?” 老頭照例給我父親倒了杯茶,遞了過去,然後說道:“晚上驅妖,得用到一些東西,我給你寫了份清單,一會你照著買就行。”
說完在桌子上拿起一張紙遞給了父親,父親接過紙後 ,看了看那張紙,只見上面寫著“活雞一隻,羊肉,豬肉、牛肉、狗肉各十斤。”
父親看完後面露不解的瞅著老頭,心想這是驅妖結束後準備開個小型慶祝會?老頭拿起茶杯抿了口茶,然後為父親解惑道:
“這是五畜,祭神時用的,以前祭神的時候就要整隻整隻的宰殺,但對這種不成氣候的小狐狸不用整那麼隆重,意思意思就行了,要是能和解的話儘量不動手。”
父親聽完,滿臉恍然之色,然後問道:“老先生,那您看咱們幾點開始呢?”老頭想了想說道:”今晚亥時吧,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人基本都睡覺了,有點動靜也沒人能聽見,你去買吧”
晚上六點,父親和母親拿著買好的東西,抱著仍在昏睡的我來到了佛堂,老頭領著我父母走進了裡屋的臥室,然後母親把我放在了床上,轉過身給老頭鞠了個恭說道 :“麻煩您了,老先生,您要真能把我兒子治好,只要我拿的起,您要多少錢都行!”
老頭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你丈夫沒告訴你嗎?我要真圖錢,就不給你們看了,給你兒子治好之後,我一分錢也不要,就當是我和這孩子有緣分吧。”母親連忙稱謝,老頭再次擺了擺手,然後沒有說話,只是在那看著昏迷的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很快就到了十點,老頭讓父親搬來了張香案,鋪上了塊黃布,擺上五畜、燒紙蠟燭 、黃符硃砂、還有一個碟子,裡面裝的是酒。
和電影裡不同的是老頭並沒有身穿道袍,他穿著打扮和白天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那條馬尾辮此刻已經散開了,披在肩後,手裡也沒拿鈴鐺和桃木劍,拿的卻是一隻通體紅潤的葫蘆。
老頭和我父母說道:“你倆坐在這看就行,別害怕,一會我問你倆話的時候,你倆只管說“好”就行,記 住沒?”父親母親聽後連連點頭。
一切準備妥當後,只見老頭把葫蘆放在了香案上,一張黃符被他夾在了指尖,然後毫無徵兆的朝我甩了過來,嘴裡喝了一聲:“急急如律令,破!”
薄薄的黃符在老頭抬手間竟如一張紙牌一般的,快速的射向了我的胸口,在碰到我身體之後,竟“嘭“的一聲燃燒了起來,奇怪的是,那冒出淡綠色火苗的黃符,卻迅速的化為一堆白色紙灰,並沒有燒壞我的衣服,不由得讓人嘖嘖稱奇。
“啊!!”
隨著黃符的燃燒,突然在我身體裡發出了一個女人的叫聲,與此同時,突然從我的周圍颳起了一陣陰風,並且感覺其軌跡似乎是朝門口位置吹去的!
而就在香案上的白布剛被吹的有些擺動時,老頭則突然伸出了右手虛空抓了一把,然後把手猛然就按進了桌子上的盤子中,與此同時,那裝滿了酒的盤子竟突然著起了火!
剛才突然傳出的那個女聲,我父母可都是聽在耳朵裡的,此刻他倆看到盤子竟在老頭的一拍之下,竟然著了起來,都驚的嘴巴張的老大,如果之前改名時我的燒突然退了只是讓他們覺得很神奇,那此刻的這一幕絕對給他倆造成了視覺上的衝擊,並顛覆了他們的世界觀!
盤子裡的火苗是淡藍色的,並且左搖右晃著,看上去就猶如一隻在掙扎著的困獸一般,而盤子下的香案,也隨著火苗不安份的晃動著!老頭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然後抓起一把香案上的硃砂,並扔到了盤子中!
“嘿,他孃的,我讓你跟我倆嘚瑟!”
“啊!”隨著硃砂被灑進去之後,那女聲又打藍色的火苗之中傳起,聽其聲音似乎特別的痛苦!而叫聲之後,屋子裡原本已經停了的陰風,又颳了起來,而且這一次比剛才大好多!
“咋的?還想反抗??”
老頭歪著脖子瞅了瞅盤子,然後又抓起一把硃砂準備再朝盤子裡揚十塊錢兒的!可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悽慘的哭聲從盤子裡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聲音悽慘蒼白,讓人聽上去心裡會升起陣莫名的悲傷!
有些東西看不到卻不代表不存在,你雖看不見風,但你能否認它的存在嗎?今晚發生的事情,徹底的顛覆了父母這麼多年的認知,人遇到未知的事情時,就會產生恐懼。
別看我父親一米八零的大個,可是聽見那哭聲後,他也直突突,而母親表現的就走心了,因為她竟嚇的一下撲到了父親的懷裡,身為男人的父親膽子要大一些,他雙手緊緊抱著母親,可心裡卻不由得為老頭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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