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被逮捕後一言不發。
無論是面對什麼人的審訊,他都是一言不發。他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其他行為,除了呆滯的坐在椅子上,陳明幾乎不與外界的任何人或是事物進行互動。
除了吃喝拉撒外,他沒有任何的行為。
這讓總署的特別調查組的人感到十分的難辦。
你總不能把一個不想說話的人的嘴撬開吧。
雖然在那間房間中發現了許多的證物,可以證明陳明一直在密切的關注著一系列的案件,但是這些證據都還不足以說明他與這一系列案件之間有何種的聯絡,他是否參與其中,是否謀殺了其中的幾名受害人,這些都還不清楚。
而且隨著調查的深入,疑點反而越來越多。首先必須要注意的是,陳明擁有不在場證明的,沒錯,他的確擁有,雖然他的不在場證明是有在王慶年遇害的時候有,但是它卻無比的確鑿。
在王慶年遇害的那天晚上,陳明被人目擊到在武洋公寓附近的一間小餐館中獨自一個人喝悶酒。由於他一直在餐館中待到了後半夜,餐館打樣的時候,所有店主和服務員對於他印象十分的深刻,可以證明那天晚上知道後半夜兩點多,陳明一直逗留在那間小餐館裡。
所以他不具備殺害王慶年的作案條件,他沒有時間。
調查進展到這裡,特別調查組的人心已經涼了一半了。
事實上像是陳明這樣的對某些惡性案件十分感興趣,並對其密切關注的人其實大有人在,這些人也會做出陳明這樣的行為:收集有案件有關的所有報道,並把這一系列的新聞或是資訊都整理出來。
這樣的人一定會存在,至於陳明是不是僅僅是單純的對這些案件感興趣,誰都不能下定論。陳明被逮捕後的一系列詭異的反應,都讓特別調查組的人深深的懷疑他就是他們已經尋覓許久的嫌疑人。
但陳明具有的不在場證明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難道這一系列的案件並非是同一個人所為,而是一個團伙?陳明還有他的同夥?這個可能成為了調查人員人中的有一個想法。
因為完全對的上。
如果陳明是一個人的話,王慶年的死亡就和他毫無關係。但問題在於目前這幾名受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在特定的一趟長途汽車上,不是乘客就是司機,也就是說兇手在尋找目標的時候是遵循著一個特定的模式的。
這就讓這幾起案件是單獨成立的案子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
很有可能是一個人或是一個團伙犯下的這一系列案件。
但問題是,陳明現在擺明了態度,他一個字都不會對警方說,這讓警方大為的頭疼,如果這個混蛋真的是打定主意這樣做的話,警方不得不和他開展一場持久戰。這場戰鬥的結局會走向何處,沒有人會知道,但是毫無疑問的是,這一定會曠日持久。
如果陳明真的有同夥的話,在這段時間中,這位逍遙法外的罪犯是否還會繼續作案呢?誰也說不清楚。他很有可能又會盯上另一群特定的人群,將其當成是自己的獵物,然後傷害他們,開啟新一輪的犯罪。
這種連環殺人狂是不可能在完成一連串的犯罪之後,就選擇就此放手的。他們要麼是會繼續傷害別人,要麼就是會殺害自己。大多數的連環殺人犯都具有自我毀滅的傾向,這是這群人想要懲罰自己的一種外在的表現。
他們並不是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有違常理的,他們很清楚,只不過他們否定這種想法。但是這種想要讓自己受到懲罰的念頭會在不經意的時候表現出來,比如說這些罪犯會出現在犯罪現場,有的甚至是會接觸警方的人員,更有甚者,極端的兇手會出席被害人的葬禮。
總而言之,這些行為看似是這些罪犯兇殘一面的表徵,但事實上,背後也隱藏著他們想要被人揭穿,想要被懲罰的內心心理因素,這種情況已經成為了犯罪心理學家的研究課題,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研究方向,最近幾年也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這些念頭在每一名調查人員的腦海中,執拗的不肯離去,讓他們睡不好覺,吃不下飯。陳明就坐在他們的面前,或許在他的腦海中,就有著所有人孜孜以求的答案,但他就是一言不發,就是像是丟掉了靈魂一樣的坐在那裡,無論你問他什麼,他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這讓所有人都感到疲憊不堪。
可能是由於過於疲憊了,特別調查組的負責人——那位禿然先生——他竟然想到了一個不能再愚蠢的法子:他讓受害人家屬和陳明面對面的談談。
他的想法可能是當看到受害人家屬的時候,陳明可能會不由自主的想要表達某種理念,想要有強烈的傾述想法。只要能讓他開口,就是目前工作上的一個重大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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