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啟勇還算是個有腦子的王八蛋,在工作單位他表現的勤勤懇懇,至少是裝出一副勤勤懇懇的樣子。”王建仁說,“有些男人的確是這樣,喝了酒就不是他了,原地變成惡魔。要是不喝酒的話,興許還是個唯唯諾諾的人,放屁都怕崩死蒼蠅。。”
“莫非夏啟勇是個酒鬼?”
“據老陳說,他算不上是酒鬼,但是酒品差到令人髮指的地步,所以根本就沒有人叫他一起喝酒。”
“好吧.”葉楓搖搖頭,“都說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事實上,就是這東西害人不淺。”
王建仁說:“誰說不是呢。我就滴酒不沾。”
“那是因為你窮。”
“你說什麼?!”
“行了,又跑題了。”張芷晴無奈的嘆了口氣,“和你們說話真的累心。總而言之,這個夏啟勇本身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果他因為精神錯亂、或是因為酒後失常等原因犯下殺人案件的話,也能說得通。”
“丫頭,如果確定他真的是兇手的話,你大功一件,絕對能從nhd調到更好的部門去。”王建仁的語氣有些酸楚,“只是丫頭你志不在此,白白浪費了好機會啊。”
“行了,別說這些了。事態還不明朗呢。”
事態的確不明朗,而且很快,事情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被從客運站宿舍帶走的夏啟勇,當天下午剛過三點鐘,就被警方釋放了。
根據調查,夏啟勇在王慶年和鄭成龍一家遇害的時候,具備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這兩起案件發生的時候,他分別身處在某酒吧和某洗浴中心消費,有同去的同事可以為他作證明。
這使得夏啟勇身上的嫌疑立刻就被洗刷了。
對此,總署中的很多人都十分的遺憾。
最遺憾的當然要數王建仁了,由於正是他提供的夏啟勇這個線索,所以當事情被查明後,他算是被啪啪打臉,臉色難看的就像是吃了屎一樣。
“肯定有問題!”他不依不饒的嚷嚷著,“那個夏啟勇肯定有問題!”
“行了,大叔,事實證明他只是一個有躁鬱症的中年頹廢男人罷了。”張芷晴的情緒也很低落,但她仍是強裝鎮定,安撫著王建仁的激動情緒,“不過就算兇手不是他,目前大的方向還是對的,兇手一定會龍潭村有關聯,此人的目標大機率是那趟長途汽車的乘客。”
“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有人會這樣做。”葉楓說眉頭緊皺,“殺人——,不,是任何行動,一定得有誘因或是基點存在,不是嗎?為什麼會有人專門盯著某趟長途汽車的乘客下手?”
王建仁說:“誰知道呢,可能就是閒的吧。”
“這種理由無法說服我。”
“切,你以為你小子有多重要啊?”王建仁輕蔑的說道,“能犯下這種罪行的瘋子,你氣霧用常人的思維去揣測他的動機,根本就毫無意義。”
“或許你說的對吧”
“目前還沒有人和警方取得聯絡。”張芷晴說,“由於無法調查出那趟客車的確切的乘客名單,所以是否還會出現被害人,仍不清楚。”
“因為可以不出示身份資訊就能弄到客車票,所以客運站拿不出確切的名單。”葉楓嘀咕道,“不過夏啟勇可是那趟車的司機啊,問問他不就好了嗎?”
“當然問了,你是不是以為除你之外的其他人都是白痴?”王建仁翻了個白眼,“夏啟勇不僅酒品很差,而且他的記性也不好,一問三不知。就算他知道,這孫子不想說,你能那他怎麼著嗎?”
“行吧.”葉楓無奈的苦笑著,“看來只能期望相關新聞的輻射範圍夠大,能讓那天的乘客看到。”
“這方面應該不成問題。”張芷晴說,“‘客車殺人犯’這個詞都已經上熱搜了。應該會看到吧。而且也已經出現這麼多位被害人了,我相信事件相關者,應該不會對此事掉以輕心,會第一時間與警方取得聯絡。”
“誰知道呢。保不齊有不信邪的人。”王建仁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畢竟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
說的有道理。葉楓在心中嘀咕道。你這樣的鳥人都能管理一個部門呢,什麼樣的鳥找不到?
張芷晴又預計錯了。
新聞已經放出了整整四天,但是除了一些搗亂的電話外,總署並沒有乘坐那趟客車的乘客主動前來。
是沒看到嗎?
亦或是不關心,或是因為恐懼而躲起來了?
沒人能說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