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有些出汗,崔元暗自想著,詭也是人沒什麼好怕的。
距離“人頭”越來越近,崔元發現這是喪葬用的人偶頭,有時候清明節也會買來燒。
它的眼珠是用毛筆畫出來的,看起來毫無生氣。
就在崔元準備低頭仔細看看時,身後似乎有極輕的腳步聲。
猛然回頭,崔元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什麼東西,腿部便傳來一陣發麻和涼意,小腿被砍傷,血液外湧,遲來的疼痛突然爬上四肢百骸,崔元喉嚨裡發出沉悶的喊聲。
看著他身體有些搖晃,陸御不做猶豫,他調轉剁骨刀方向,用刀柄砸向男人的兩個手腕。
手腕吃痛發麻,崔元手裡的刀和麻醉劑都摔在了地面。
而他身後的人偶頭也發生了變化,血氣瀰漫,一個無頭女詭站在了男人身後。
“頭,把你的頭借給我……”
李月附著的人偶頭上發出低沉嘶啞的呢喃,一股股血絲纏繞在崔元周身。
“誰!誰!”崔元揮舞著手臂,踉踉蹌蹌撞在了牆壁上。
“不好意思,大半夜的嚇到你了。”
陸御往前走了幾步,趁著對方被李月束縛,陸御迅速從包裡抽出繩子,接著扯住男人手臂,拿著繩子先綁住了崔元的雙手。
來之前他簡要學習了一些特殊技巧,例如怎樣走路不會出聲,砸哪裡不會死人,怎樣捆綁無法掙脫之類的,今天實踐了幾個,確實比之前無頭蒼蠅樣亂撞更好。
看他一臉恐懼的表情,陸御有些無奈。
“別怕,我也不是什麼壞人,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我朋友已經報警了,這裡有些偏僻大概還要十幾分鍾警車才到,你呢,現在不說待會兒也得說。”
陸御按照技巧結結實實綁住崔元,確認崔元不會掙脫後,他才放下心來。
站在崔元面前,陸御拿刀刃對準男人脖頸,眼睛直視對方:“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別亂叫,明白嗎?”
崔元整張臉都白了,渾身也都疼的厲害,剛剛整個樓層都是黑漆漆的,這個瘋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嚥了咽口水,崔元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乖乖點頭。
“行,你就是崔元對嗎?住在宿舍樓裡的崔元,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不怕嗎?還是說你身上有詭?”
“我,我是崔元,我一個人住在這裡是想找我的兒子崔永傑,永傑他在這所學校裡失蹤了,我是人,我身上沒有詭……”他眼珠轉了轉,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你在找這個?”陸御指了指地上的麻醉劑和水果刀:“針管裡面裝的什麼?”
崔元沉默幾秒,乾笑兩聲:“我這個人身體不好,針管裡的是藥,你給我吧,這藥我隔一段時間就會注射一次,不然我死了,警察那裡你也就不好交差了。”
“身體不好還大半夜拖兩個人來五樓?”陸御將刀刃逼近幾分。
“不要撒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能騙人呢?”
“年輕人,我這是慢性病又不是斷手斷腳,拖幾個人問題還是不大的,屋子裡還有一堆藥呢,要不你現在就去看看,我真的有慢性病,這針管裡的是藥。”
崔元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對,那兩個人就在屋子裡,他們受傷很嚴重的,是你朋友吧,我也不想鬧出人命,你現在可以去看看他們倆,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