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張全福小心翼翼了一輩子,怎麼就一時糊塗,得罪了錢二這個煞星呢?“
福隆鋪門前,一眾吃瓜群眾圍著看熱鬧,時不時還交頭接耳地議論幾句.。
“還不是他自己豬油蒙了心,有錢家、李家、王家這些高門大戶不選,非把閨女推到馬老三那個佣戶家裡。”
“看著吧,這還不算完,錢二鬧完了,還有李家四少爺、王家大公子和周大官人呢,張全福這回可是有得受嘍!”
“我看啊,他家四娘就是個禍水!女兒家家的,還是本分些的好,見天拋頭露面的,生怕人不知道她長得俊俏,城裡的那些公子哥能不惦記?“
張四娘此時攙著爹爹蜷在角落裡,暗自垂淚。看著錢家惡僕在店內肆虐,聽著耳畔不時傳來的眾人議論之聲,心中除了憤怒,就是委屈,還有無盡的恐懼。
她只祈禱,這場惡夢能早點結束。
馬大偉,你個殺千刀的,怎麼還不來啊?
而歪坐在街面正中的錢文豪,看著桃花帶雨的張四娘,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舒爽。
我錢文豪看上的女人,我得不到,也不會讓別人撿了痛快。
一抬手,立馬有健僕把花瓷酒碗送到手裡。
“嘿嘿.,小娘子真是哭都這般好看,怎地?這都砸了快半個時辰了,你那夫君呢?”
錢文豪好整以暇地抿了一口清澈果酒。
“嘖嘖,端是好酒啊!”錢文豪盯著酒碗玩味道,“可惜啊,張老闆得了這麼好的生意,卻是做不成了。”
“砸,都給我砸了!我看誰還敢來福隆鋪採買?”
張全福嘴角帶紅,氣得渾身顫抖。“錢二,你就不怕王法嗎?”
錢文豪輕蔑冷笑,“王法?真是玩笑,還有人在鄧州和我錢家講王法?”
“你是不是被”
錢二裝-逼裝得正爽,話還沒說完,就覺眼前一花,兩個黑影兒飛似地躥進福隆鋪。
眨眼之間,就聽鋪子裡拳肉相交之音不絕於耳。然後,自家僕伇就飛了出來,破麻袋一樣摔在街上,直打滾。
大夥兒都是一驚,萬沒想到,事情會有這般變化。
衝過來的兩人之中,有一個正是張四娘許的夫婿馬大偉。
眾人心道,這是馬大偉趕過來救場了。可這馬大偉怎這般強悍,竟敢和錢家動手?
“什麼情況?!”
錢文豪一個激靈猛地坐直了身子,甚是驚駭。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忽覺脊背生風,又一黑影從背後躥上來。一個飛踹,正中椅背,巨大的前衝之力把錢文豪推飛出去,來了個臉前著地。
“哎呦,哪個不開眼的王八蛋,敢偷襲本公子!?”
來人正是唐奕。
沒等錢文豪爬起來,唐奕掄著擀麵杖就衝了上去。
範純禮手足無措地跟在唐奕後面,見唐奕一炮打響,二炮開鑼,當下一咬牙,面色決絕地揮舞著手中“兵刃”,也一擁而上。
“哪個不要命的敢打本哎呦!”
唐奕一擀麵杖下去,錢文豪除了慘叫,還是慘叫。
“本公子是錢哎呦!”
“老子管你是誰!”唐奕一邊罵,一邊大擀麵杖招呼。
兩世為人,打架這個事兒上,唐奕從來就認一個死理,要麼不打,要麼打到你怕。
喊‘服了’都不行,必須得讓你見我就哆嗦。
吃瓜群眾看得直咧嘴,心說,早怎麼沒看出來,馬大偉和唐大郎都是狠角色,嬰兒手臂粗細的擀麵杖啊,那捶在身上得多疼啊!
“哎呦!”錢文豪弓成一個蝦米,殺豬一般地慘叫,卻都被無情棍雨所淹沒。
“你這是找死哎呦我要殺了.哎呦!”
“別打臉”
“有話好說.哎呦郵.”
打臉的可不是唐奕,.而是放開了手腳的賤純禮。
這貨開始還有點矜持,等一擀麵杖掄下去,那硬木捶在軟肉上的感覺,真讓人迷醉啊!
賤純禮心說,早怎麼不知道打人這麼爽?當下擀麵杖掄得飛起,比唐奕下手還狠,還刁鑽。
覺得掄得不過癮,這貨還用腳踹,專往錢文豪的猴兒臉招呼,那皂面兒小靴在錢文豪臉上踩啊,踩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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