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道:“這幾年的年景好,糧食打的多,米酒氾濫,價格壓的很低,自然喝果酒的人就少。鄧州的幾家果酒作坊大多虧損嚴重,僅僅這兩個月,就有三四家作坊兌出去了。”
唐奕道:“那感情好,後天馬大哥和四娘過禮,我看事不宜遲,等過完了禮,大後天咱們就可以去那家作坊看看,要是合適,可以早點訂下來。”
張伯則爽聲道:“幹嘛還等大後天?我看明天就可以。”
“呃,明天不行。”
“怎麼?大郎還有別的事情?不能推推?”
張伯現在可是比唐奕還急,早一天準備妥當,就早一天賺錢啊。
“還真推不了。”唐奕尷尬地撓了撓頭,“小子明天要去拜師。”
“嗯?”張伯一怔,“拜什麼師?”
“那個,範公要收我做學生。”
唐奕心說,要不是因為勸辭范仲淹,他也不至於吹出那麼大個牛皮。
“範公?”張伯一時沒轉過來。
“哪個範公?”
“還能有哪個範公?”唐奕苦笑道,“就是那個範相公唄。”
六月初九,吉
易:祭祀、沐浴、除服、開光、入學;
忌:安葬、破土、開市、開倉、啟攢。
初十日,大吉
易:出火、納采、嫁娶、移徙、入宅;
忌:動土、破土、掘井、安葬。
九、十兩日都是好日子,初九唐奕拜師範仲淹,初十則是馬大偉與張四娘行‘問名’之禮的日子。
初九一大早,唐記又是歇業一天,使得吃慣了唐記生煎的一眾鄰里十分不滿。
近來幾日,唐記的生意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大夥兒還以為唐大郎剛過上幾天好日子,就又學著他爹的惡習,開始不務正業了呢。
也唯有六嬸與孫郎中才知道,唐記這幾天可算是雙喜臨門。
唐奕這就要拜入範相公門下,而馬大偉摘得鄧州小花張四娘。這兩件事,隨便一件都能讓人羨慕半死,何況兩件同至?
別說為了這事兒歇業幾天,就是歇上十天半月也不為過。
而唐馬兩家正是春秋正盛之時,用腳後跟琢磨也知道,唐家、馬家將來想不發達都難嘍。
唐奕早早地就被馬嬸叫了起來。
前世只是耳聞泱泱華夏禮儀之邦,舊禮十分的講究,但也只有親身經歷才知道,這講究的有多麻煩。
又是沐浴,又是換衫,足足折騰了一大早上。
唐奕心說,這還沒見著正主兒范仲淹呢就這麼麻煩,到正式拜師之時,還不定怎麼折騰呢?
倒是馬嬸,一早上都樂得合不攏嘴,比自家兒子娶媳婦還高興。
宋人尊儒,唐奕入了范仲淹門下,那是去做學問的,不光唐家祖上有光,她這老婆子也是替唐奕高興。
好不容易折騰完了,時間也差不多臨近吉時,唐奕又被催促著,由馬大偉和馬老三陪同,帶著各色謝師禮品,直奔府街的範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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