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知道我能堅持多久嗎?”
唐奕森然一笑,讓曹佾心裡直發毛。
“多久?”
“我能挺三年!”
唐奕這一句讓曹佾差點沒跳起來。
“你說什麼胡話?”曹佾臉上的表情精彩至極。
真的打出了火氣,那就算以潘家的財力,最多三個月也得去掉半條命。換了他這個開封首富,也不會比潘家多撐多久。
唐奕說他能挺三年?做夢!他的財力怎麼可能超過潘家?
“唉!”唐奕悠悠一嘆。
“既然是官家讓國舅來的,那小子就給您說句實話吧!”
“醉仙的成本,很低。”
“多低?”曹佾下意識地問道。
他現在很低到什麼程度能讓唐奕大言不慚地敢說能白送三年。
“低到.”唐奕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低到.反正就是很低就對了,國舅爺就別問了。”還是不能說,說出去麻煩。
曹佾憋得直想罵娘,特麼話說一半最是急人,何況是最最要命的部分?
“國舅爺只要轉告皇帝他老人家,樊樓如果拼價格,那醉仙就更不會倒,反而潘家會死得很難看。”
“大郎如此有信心?”既然唐奕不說,曹佾問也沒用,畢竟那是人家的利益所在。
“與信心無關,而是事實如此。”
“唉!”曹佾也是悠悠一嘆。
“那大郎現在還需要什麼幫助,儘管和某說來,反正官家對鄧州之事極為看重,絕不能有半點閃失。”
這也是來之前,趙禎授意的,如果唐奕非要與樊樓對拼,那曹佾可以在各個方面為唐大郎提供一些幫助,也好讓他多一些和樊樓對抗的資本。
唐奕一聲苦笑,“我現在除了缺錢,什麼都不缺。”
“缺錢?缺錢你還他-媽把牛皮吹到天上去,妄言能挺三年?”
“算了,看在鄧州一地百姓的份上,晚點讓曹福支一萬貫的銀錢送過來,算是借給大郎的。”
唐奕一愣,還有這好事?白送錢過來?
曹佾從唐奕的表情就看出他的想法,正色道:“大郞不要以為這錢借給你的,更不是我曹景休為了討好官家,賣你一個人情!”
“那是為何?”
“為了鄧州百姓!”
曹佾坦然道:“魏介呈給官家的摺子,景休有緣一見。不得不說,大郎的嚴河坊做成了一件官家乃至千古君王都想做,卻很少有人做成的事。”
“.”
“大宋現在是太平盛世,一點不弱於漢唐之盛。但自古天下承平,最多也只能讓普通百姓有得吃,有得穿,就是極限了。天下有多富,說的是富人有多富,百姓的生活其實沒有多大的變化。”
“但是,鄧州不一樣,還從來沒有一個地方是從根子上開始富裕,變得生機勃勃。”
“鄧州一系列的動作,受益最多的不是富戶貴族,而是普通百姓。這讓官家看到了希望,也讓大宋看到了希望。”
“所以國舅這是.”
“這一萬貫,就算是曹佾為鄧州治民出一點力吧!還請大郎三思而行,莫要把一州生計置於兒戲。”
“可是.”
曹佾說得大義凜然,唐奕卻沒有半分敬服,甚至還擺著個苦瓜臉。
“可是一萬貫不夠。”
靠!曹佾真想踹死唐奕,當老子的錢是大風颳來的不成?
唐奕紅著臉道:“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小子也跟國舅說幾句貼心的話吧!”
“洗耳躬聽!”
“小子不是一個商人。”唐奕第一句話就讓曹佾一怔。
不是商人?那你這是折騰什麼呢?
“有些東西牽涉甚大,小子不能和國舅細說。但是,我可以告訴國舅,如果我只想做一個商人,只需要在別處稍稍花一點心思,五年就可以讓開封首富姓唐!”
“.”
“之所以要在酒上下功夫,真的是有另外的打算。”
“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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