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從地上爬起來一看,卻是賤純禮。
這二貨正抱著膀子站在那裡,一臉賤笑地看著他。
唐奕一怔,“你怎麼來了?老師不是把你關家裡了嗎?”
“我爹來了,我就跟著來了唄!”賤純禮上前兩步,一屁股坐到竹榻上。
“不來不知道啊,唐大郎你可以啊,書院聖地,你竟然在大門口就.”賤純禮臉上表情極盡誇張,就像真看見什麼春宮-****一般。
“就個屁!”
唐奕一聽老師來了,哪有心情和他鬥嘴,慌張地對君欣卓道:“趕緊的,都收了,就說我不在!”
說完,一溜煙地跑沒影兒了。
“你等我會兒啊!”範純禮高聲叫著,急忙起身追了過去。
臨走前還不忘給君欣卓一個曖昧的眼神,鬧的君欣卓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唐奕幹嘛躲著范仲淹呢?
事情的起因.
事情的起因是因為一個叫王安石的王八蛋!
都知道扭相公王安石是個人物,殊不知,這貨年輕的時候是個愛嚼老婆舌的碎嘴子。
(反正唐奕是這麼認為的。)
話說王安石慶曆二年龍虎榜以第四名的好成績踏足官場,開始了他彪悍的一生。
進士及第,仁宗授其淮南節度判官之職,出京歷練。
任期,王安石回家鄉臨川親省,得知鄰縣金溪有一神童隕落,泯於常人。遂文興大發,做文一篇,以醒世人。
此文,就是後世流傳的《傷仲永》!
《傷仲永》寫的是金溪一個叫方仲永的神童,從來沒上過學,卻能以物言詩。其父見財起意,不思讓仲永進學,而是留連鄉里以詩養財。最後,方仲永因後天不得研學,成人之後泯於眾人的故事。
按說,人家王安石寫個文章跟唐大郎沒啥關係,而且,王大神現在還在鄞縣當縣令,更是八杆子也打不著的存在。
但是,好死不死,杜衍進京之後,范仲淹、尹洙和杜老頭兒三個人聚到了一塊,現在書院也沒建好,也沒學生給他們解悶,整天就聚在一塊瞎聊天。
一次,聊到唐奕這個“神童”,杜衍就想起前幾年,有一個叫王安石的慶曆二年進士,做了一篇寫神童的文章在南方廣為流傳,就背誦出來與兩位好友一同賞析。
可是,范仲淹一聽,臉都綠了。
傷仲永??
範相公舉一反三,啊
立馬想到,唐奕現在的情況豈不是和方仲永很像?這簡直就是翻版。
無師自通,天才絕倫。
而現在,他范仲淹和唐奕身邊的那些人,乾的不正是仲永之父所幹的勾當?為了一自之私,竭澤而漁,讓唐奕疏離學業,撲身各種各樣的瑣事。
這還了得?要是唐奕最後也泯於眾人,那他這個老師豈不是罪莫大焉?
所以,範大神因為未來扭相公的一篇八卦作文急了,說什麼也不讓唐奕再管什麼雜事,準備讓他一心鑽研學業。
唐奕能不躲嗎?
雖然他現在覺得,還是看書寫字輕鬆一點,但是,各項事務都是最關鍵的時刻,他還真脫不開身。
而就在唐奕躲著范仲淹,一心想把鋪子開起來之時,樊樓和潘家也在時刻注意唐奕的動向。
此時,樊樓之中,週四海高居正坐,童管事侍立一旁。
“查清楚了嗎?”週四海沉著臉。
自從唐奕鬧那麼一出之後,他的日子就沒一天好過的。
童管事小心答道:“查清楚了!從初九開始,對面每天都有不下十車的貨物黃昏之前進內城,然後連夜從後門進店。”
“是鄧州來的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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