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清炒藕尖裡沒有檢測出毒藥成分。
如果易濤要下毒,肯定會下在那道清炒藕尖裡,偏偏這道菜裡沒有檢測出毒藥成分。
最重要的是,易濤這樣做有一個很合理的理由。
因為那三道菜是王曉薇最喜歡吃的。
由此看來,易濤並不是兇手。
所以劉鐵軍才讓易濤離開。
接下來,輪到審訊廖靜。
不過在審訊廖靜之前,劉鐵軍先審問了歐陽俊澤的其他幾位老同學,又審問了一次夜宵店的員工。
這才把廖靜帶到審訊室。
張維明雙手置於背後,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是你下毒害死歐陽俊澤!”劉鐵軍厲聲說道。
“不是我!”面對劉鐵軍的指控,廖靜變得很激動,“我跟歐陽無冤無仇,沒有理由害死他啊。”
“什麼理由只有你清楚。”劉鐵軍猛拍了一些桌子,“跟你一起吃飯的同學記得很清楚,上菜之前,你兩次離開座位去上廁所。”
“我喝多了水,當然要去上廁所啊。”廖靜有些慌張了,“我又不是服務員,接觸不到菜,也沒有機會下毒。”
“是嗎?”劉鐵軍朝一旁的一名保安員使了個顏色。
那保安員開啟了審訊室的門,一名穿著夜宵店工作服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她看見坐在桌前的廖靜,顯得很激動。
“就是這個女的!”那名女服務員指著廖靜說道,“就是她讓我告訴廚房,先做那四道菜,還要求四道菜全炒好之後再一起端上去。”
“我把那四道菜擺在桌上,正準備端過去,恰好有一桌客人喊我開啤酒,我先過去給客人開酒,正好看見這個女人走到放菜的桌子旁邊。”
“長官,肯定是她下的毒藥!”
那女服務員越說越激動,對著廖靜破口大罵。
一旁的保安員趕緊將她帶了出去。
“該交代了吧?”劉鐵軍直視著廖靜。
張維明也看著廖靜,此時此刻,她臉上那道疤痕特別顯眼,甚至有些嚇人。
廖靜沉默不語。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們能夠找到證據直接無口供將你定罪。”劉鐵軍說著看向張維明。
張維明手從身後拿出來,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個灰色的女士皮包。
廖靜見到皮包的那一刻,臉上血色全無,她依然不說一句話。
劉鐵軍接過那隻灰色女士皮包,說道:“你沒想到吧,我和同事剛好在隔壁吃宵夜,歐陽俊澤出事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他一隻手伸進那隻皮包裡,似乎在翻找東西:“我們的到來,讓你亂了方寸,因為你沒有時間將裝毒藥的瓶子丟棄。”
說完,劉鐵軍從皮包裡掏出一隻塑膠瓶,繼續說道:“把這隻瓶子送去檢驗,一定會發現毒藥成分,足夠將你定罪。”
沉默的廖靜終於開口了。
“可是那桌上的菜大家都吃了,連我自己也吃了,我總不可能下毒害死自己啊?”廖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定是兇手將這隻瓶子放在我包裡,想嫁禍於我。”
“最關鍵的是,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我下的毒。”
“看來不拿出關鍵證據,你是不會死心的。”劉鐵軍抬手看了一眼手錶,繼續說,“再等幾分鐘,我讓你無可狡辯。”
大概過了四五分鐘,審訊室的門被敲開了,一名保安員氣喘吁吁跑了進來,將一隻透明的玻璃瓶和一臺膝上型電腦放在審訊桌上。
廖靜看到透明玻璃瓶的那一刻,歇斯底里的叫喊著:“不可能,不可能,你們怎麼找到這隻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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