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那傢伙實在狡猾，他說槍是在路邊撿的。”劉鐵軍說。
“死鴨子嘴硬，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如此鎮定。”張維明鼻子用力噴出一股氣。
劉鐵軍沒有說話，拿起辦公桌上一份資料，翻開看了一會，然後抬頭對張維明說道：“我倒是有個疑問，想問問你。”
“什麼疑問？”張維明說。。
劉鐵軍說道：“經過仔細的現場查勘，我們一共發現了5枚彈殼和5顆7.62口徑彈頭。”
“李翔所用的手槍是213b式手槍，口徑7.62mm，最大裝彈量8發，根據彈道鑑定，那5顆子彈正是由他的那把槍發射。”
“我們檢查了彈夾，沒有剩餘子彈，也沒有發現李翔隱藏了子彈。”
“所以最後確定李翔所持的槍裡一共只裝了5發子彈。”
“這有什麼疑問嗎？”張維明說。
劉鐵軍站起身，將手中那份資料遞給張維明：“你自己看看圖片。”
接過資料，張維明看見上面貼著幾張很清晰的照片。
照片所拍攝的全是彈頭。
彈頭已經完全變性，似乎被什麼東西擠壓過，變成扁扁的形狀。
見到照片的那一刻，張維明立馬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當時他使用了a級變質卷軸，觸控了摩托車的金屬部位，全身上下都變成鋼鐵一般堅硬。
隨後，李翔開槍，在那麼近的距離之下，5發子彈全部命中張維明後背。
當時張維明也不知道自己使用了a級變質卷軸，因此也沒有在意這件事。
當看到那些子彈照片的時候，他才聯想到這一切。
一定不能讓劉鐵軍知道真相，必須想辦法糊弄過去。
“劉隊，會不會是子彈擊中地面變成這樣的？”張維明捏住其中一張照片，展示給劉鐵軍看。
“不可能。”劉鐵軍語氣相當篤定，“今天早上，技術人員回到現場，對地面進行了仔細檢查，沒有發現槍擊的痕跡。根據彈頭變性的程度推測，子彈一定是擊中了特別厚的鋼板或者是防彈背心，才會形成照片上那種模樣。”
張維明沒有做聲，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釋。
現在是夏季，昨晚他上身穿的是短袖t恤，若是撒謊自己穿了防彈衣，劉鐵軍立馬就能戳穿他的謊言。
因為劉鐵軍昨晚到了現場，見到了張維明，除非劉鐵軍眼睛瞎了，才會相信他的鬼話。
“要不就是打到了徐珞丹的摩托車上，那可是鐵做的。”張維明開始胡編亂造。
“技術人員都檢查過，她的摩托車上沒有任何槍擊的痕跡。”劉鐵軍說。
張維明額頭冒出一些細汗，“有可能是你們的技術人員出了錯漏。”
劉鐵軍說道：“嗯，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後來我親自帶著技術人員去了現場，調查結果沒有任何區別。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可以令子彈造成那種嚴重變形的物體。”
“然後我回到隊裡，再次審訊李翔，你猜他說了什麼？”劉鐵軍身子往前一靠，雙眼入老鷹一般緊緊盯著張維明。
張維明被劉鐵軍炙熱的目光盯著，只覺後背發熱，大片汗珠順著背上的面板往下滑落。
“他說什麼？”張維明好不容易擠出這幾個字。
劉鐵軍面色一沉，說道：“他說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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