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陳洛生立馬攔住吳新田:“老吳先別急抓人,待我問問。”
吳新田皺著眉頭說:“陳所,這小子真的很可疑,讓我拷回所裡再審問吧。”
“先讓我問清楚再說。”陳洛生如此說,吳新田也不能不聽,畢竟姓陳的才是所長。
陳洛生摸出煙盒,遞了根給吳新田,自己也點上一根,然後對張維明說:“小夥子,你是警校畢業的吧,現在幹什麼工作?”
張維明搖搖頭:“我是高中畢業,以前送外賣,現在是私家偵探。”
陳洛生兩隻眼睛瞪得像路燈,叼著的香菸從嘴間滑落也未能察覺,他忍著笑意說:“平時很喜歡看偵探破案型別的電視劇吧,那些東西都是虛構的,現實中破案哪有那麼簡單,需要足夠的線索,還得靠人力物力財力。電視劇裡的東西可千萬別當真喲,搞不好會走火入魔。”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陳洛生也不相信張維明簡單瞧一眼地上的輪胎痕跡,就能判斷出車型,更能分辨出新車還是舊車。
而且一個只有高中學歷的人,以前送外賣,現在自詡為私家偵探。這話聽在陳洛生耳朵裡,簡直笑掉大牙。z國可沒有什麼正規的私家偵探,盡是一些什麼都不懂的跳樑小醜印幾張名片就出來騙錢。
陳洛生是忍住了,一旁的吳新田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連一直未作聲的何麗麗也笑得前俯後仰。
“陳所,您只要上保務通查一查不就清楚了嗎?”張維明反問道。
“看來你很瞭解保安局哦,還曉得保務通。”陳洛生轉頭對吳新田說,“老吳,上保務通查一下。”
“所長,最近鎮上根本就沒出現過新車,你還真相信他的鬼話?我敢打賭,要是真有羚羊x1新車,我今天脫了褲子裸奔。”吳新田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水並未挪動腳步,他繼續說,“這小子似乎腦袋有點毛病,還是將他帶回所裡好好審問,打聽一下是不是哪個醫院跑出來的病人。”
何麗麗也湊上來說:“我覺得新田哥說的對,這個人很不正常。我看電視上說偵探只會查一些出軌小三、包養情婦的事情,哪有這麼神奇哦。”
陳洛生沒有理會何麗麗,對吳新田說:“老吳,人小夥子說話邏輯清晰,怎麼可能是病人。況且他剛剛說了,這是咱們保安員的職責,你上保務通查查,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陳洛生這話很明顯,如果查實了沒有那樣的車,那就依吳新田的將張維明帶回所裡審問。
所長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吳新田也不好再多講,從車上拿來保務通,搗鼓了一會,忽然臉色一變。
“這、這、這。”吳新田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完整的話。
“見鬼了?”陳洛生搶過保務通一看,臉色也變了,“還真有一輛昨天剛登記的羚羊x1!”
陳洛生現在看張維明的眼神完全變了,他遞了根香菸給張維明:“小夥子貴姓?”
“陳所,我叫張維明,是一名偵探。”張維明邊說邊遞了張名片過去。
陳洛生盯著名片看了又看,嘴裡念著:“大偵探事務所。”
吳新田衝著張維明嬉皮笑臉,模樣十分尷尬:“那個,小張偵探,剛剛我說的不過是氣話,嘿嘿,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張維明噗呲一笑,說:“吳長官,剛剛是我說話太沖,還請您見諒。”
“沒有沒有,小張偵探一眼識破那個輪胎痕跡的來歷,真是咱們z國的福爾摩斯啊!”吳新田說著豎起大拇指。
“好了,先查案。”陳洛生咳嗽兩聲,“那臺羚羊x1登記在做園藝生意的丘老闆名下。咱們現在就去看看。”
就在這時,何麗麗跑了過來,衝著張維明指責道:“誰要你多管閒事的,陳所長他們公務繁忙,我們家就丟了點不值錢的花草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她又對兩名保安員說道:“陳所長,新田哥,這事我做主,別查了,不耽誤你們辦正事。”
陳洛生卻說:“何叔很看重那些花草,既然報案了,我們自會處理。”
“可是……”何麗麗還想說什麼,卻被陳洛生打斷。
“好了,我們去問問丘老闆,小張,你也跟著來吧。”陳洛生說完就坐上保安麵包車副駕駛座。
吳新田殷勤地替張維明開啟後座門,幾人上車後,發動機轟鳴一響,開往了鎮中心。
何麗麗若有所思地看著保安麵包車遠去。
丘林園藝花店老闆全名叫丘土申,中等身材,四十多歲的年紀頭頂已經成了地中海。他見到陳洛生和吳新田帶著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來到店裡,以為他們給自己介紹客戶,笑臉迎上去散煙。
陳洛生點著煙,看了看店裡的環境,然後給吳新田丟了個眼色。
吳新田開頭問道:“丘老闆,最近生意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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