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張維明一直在想著侵入影片後的遭遇,想了很多很多。
再聯絡實際情況,他越想越不對勁。
當湖邊拋屍案發生時,他就產生過疑問。
拋屍者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屍體弄到湖邊,為何他不把屍體沉入湖中呢,那樣的話就很難被人發現了。
尤其是沉屍真的很簡單,固定好重物往湖裡一扔就了事。雖說那拋屍者沒有船,只能從岸邊將屍體拋入湖中,但總比大搖大擺的放在岸邊強吧。
可事實就是如此,屍體偏偏擺在顯眼的湖邊上。或許夜晚沒有人經過,但一到白天總會有遊客去湖邊散步,百分之百會被發現。
不論從任何角度任何方面來講,這都不符合邏輯。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古怪,只是張維明還未想到。
他忽然想起了一部電影,主角無意中穿越到過去某個時間的家裡,不小心打碎一隻魚缸,返回現實之後驚奇地發現家裡原本好好的魚缸不見了。
莫非那拋屍者原本打算將屍體拋入湖中,由於自己侵入影片阻止了他,所以才導致現實發生了改變。
張維明詢問系統,馬上就得到了答覆。
利用侵入卷軸進入影片之後,可以尋找對破案有幫助的線索,也可以改變裡面的任何事物。一旦離開影片後,除了自己會受到傷害之外,現實裡的其他事情並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結論很明顯,拋屍者原本就打算將屍體扔在湖邊。
可是這完全不符合犯罪邏輯啊。
殺人之後,第一想法自然是毀屍滅跡,消除嫌疑。
可那拋屍者偏偏反其道而行,用那麼顯眼的藍色塑膠布打包屍體丟在湖邊,更容易勾起路人的好奇心去翻看。
兇手的膽子也太大了,為了滿足自己的某種變態心理,故意將屍體暴露以此挑戰保安局權威,自大到以為沒有人能抓住他。
當然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只是放在湖邊拋屍案裡來看,顯然在邏輯上說不通。
兇手完全沒必要大老遠帶著屍體來到遠離市區星雅湖,可以選擇在鬧市區拋屍,這樣一來更容易被人發現,二來也能造成比現在大得多的影響。
如此一來更能滿足他的那種變態心理。
經過一番思維斗爭,張維明得出一個很大膽的結論,令他渾身泛起雞皮疙瘩,越想越感覺發冷。
“如果真是這樣,那實在太可怕了。”
張維明躺在床上,背心的汗液浸溼了床單,久久無法入睡。
這一夜,他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與那拋屍者搏鬥時被匕首刺傷肚子,內臟受傷血流不止。
拋屍者拿出一塊藍色塑膠布,張維明使勁掙扎卻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拋屍者將自己包裹在藍色塑膠布中。
他漸漸呼吸困難,直到窒息的感覺襲來。
張維明驚醒時天已經大亮。
身上的傷口還很痛,他空腹吃了幾片藥,出門來到小區附近早餐店吃了碗肉絲粉。
由於受傷的緣故他不想擠進如沙丁魚罐頭般的公交車,招手攔住一輛路過的藍色計程車。
站在玉華區刑偵大隊門口,張維明看了一眼掛在門口的藍色單位門牌,沒有猶豫地走了進去。
劉鐵軍昨天出差辦案未歸,端住接待員遞過來的茶水,張維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著。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劉鐵軍回到大隊,一眼瞧見了張維明,將他帶到自己辦公室。
鎖好門後,劉鐵軍小聲問道:“有尤龍偉的訊息了?”
張維明搖搖頭。
“那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劉鐵軍坐進辦公桌後的轉椅中,端起桌上早已泡好的茶啜了幾口。
“劉隊,我想跟您定個協議。”張維明沒有拐彎抹角。
劉鐵軍眉頭一皺,放下茶杯說:“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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