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失效了？
彷彿心有所感。
林依依下意識扭頭看去。
只見在甬道的另一端。
張子陵正雙手撐著不斷收縮的牆壁，青筋盡數暴起。
血液從嘴角溢位。
他不敢說話，一旦說話就會洩氣。
在眼眶中久久轉動的淚水滑落。
林依依沒有言語，站起身來，跑過了那最後兩米的距離！
她逃了出去。
而那牆壁瞬間收縮！
砰的一聲。
碎石紛飛。
甬道沒有再開啟。
林依依扭過頭來，腦袋一片混沌，沒有了思想。
她不知道淚水如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雙眼失神，整個人如同被抽取了靈魂。
林依依不知為何渾身發軟，只能靠著牆壁勉強站立，她抬起手，一巴掌一巴掌拍在封死的甬道牆壁上。
又像是拍在誰的身上。
“喂，你幹嘛救我，讓我怎麼還。”
“我怎麼還得起。”
林依依低聲喃喃，淚水滑落而不自知。
耳邊傳來食人蛟鯢的嘶吼之聲。
她置若罔聞。
蘇雅雲和一位女生將她攙扶起來，一臉不忍。
學生們眼眶通紅，都知道張子陵不可能還活著。
蘇雅雲還算冷靜，她對著眾人說道。
“食人蛟鯢已經追來了。”
“雖然甬道已經封死，但可能還有其他的路能繞過來。”
“張子陵是為了救我們才死的，我們一定要活下去！”
在這個地方。
食人蛟鯢比她們更瞭解這裡。
“我們走！”
眾人繼續向前逃竄。
沒有片刻停歇。
耳邊食人蛟鯢的嘶吼聲越來越近。
直播間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彷彿是在默哀。
久久，才有了第一條彈幕。
【張小哥沒有死吧？誰能告訴我，張小哥沒有死！】
【張小哥那麼厲害，他不會死的對不對？】
越來越多的彈幕浮現。
【哈哈哈，你們想什麼呢？張小哥那麼有本事的一個人又怎麼會死？】
【張小哥只是在跟我們捉迷藏罷了。】
【我努力告訴自己，張小哥沒有死，可眼淚就是不爭氣地往下流。】
【嗚嗚嗚，張小哥你回來呀！依依我不搶了，我讓給你！】
【那個不喜歡說話的男人，哪有那麼容易死呢？】
【那個無所不能的傢伙會死？別開玩笑了！（大哭）】
【張小哥！】
所有人都在呼喊張子陵。
密密麻麻的彈幕全是他的名字！
不知不覺，張子陵似乎深入了每個人的心底。
直播間的每個人彷彿已經與他一同經歷了各種生死，結下了深厚的感情。
習慣了他的驚世駭俗，卻接受不了他的匆然離去。
彈幕如同浪潮沖刷。
但張子陵的名字並沒有被刷掉。
整個直播間全是他的名字。
彈幕一波又一波都在呼喊他。
螢幕前。
負責實時觀察被困者直播的王警官雙眼失神。
不知何時眼眶泛紅。
他哭著笑道。
“那個妖孽一樣的傢伙會死？別開玩笑了！”
他放下手機，衝在調查施工的人們大吼道。
“你們他媽動作能不能快點！”
“實在不行就把地宮給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