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蘇元幾人猛地一驚,連忙看向了窗外。
“哎呦!臥槽!”
“你特喵別追我!”
“有人嗎?快來人啊!!!”
驚呼聲不斷地從遠處傳來。
“是人!”
“而且,還有豬叫!”
夏春生和蘇元對視一眼後,連忙說道。
驚呼聲下。
那野豬王的哼唧聲,很是明顯。
不好的預感在蘇元的腦中浮現。
來不及多想。
開啟房門,蘇元連忙跑了出去。
夏春生緊隨其後。
一邊奔跑,夏春生一邊透過對講機聯絡最近的武警,詢問情況。
“野豬在追著一個人跑?”
“追的是誰?”
“不是園裡的人?”
“好,我們馬上到了!”
隨著對講機的溝通結束。
蘇元和夏春生,來到了現場。
園裡一顆大樹之上,兩瓣帶血的屁股很是耀眼。
哪怕隔著老遠,蘇元都能看到那屁股的抖動。
再一看。
樹底下圍了一群人。
都是剛剛聞訊而來的武警。
還有穿著睡衣的楚楚以及江月月。
“蘇園長,這是什麼情況啊?”
楚楚和江月月剛剛睡的正香。
突然就被一聲嗷叫給驚醒了。
醒來後的第一時間,她倆就跟著人群來了現場。
她們也和蘇元一樣,看到了那兩瓣帶血的屁股。
唯獨就是沒看到人。
雖然能聽到那人的嗚咽聲。
但只聽聲音,卻是分辨不出這人是誰。
“我也是剛到。”
蘇元和幾人打了個招呼後,看向了野豬王。
野豬王本來還在那裡拱樹。
看這傢伙鼻子上的泥土,還有大樹下已經被刨出的一個坑。
蘇元知道。
這傢伙想要把樹刨倒,然後去拱那個人。
可問題是。
什麼仇,什麼怨?
值得野豬王從山裡跑下來,然後追著這傢伙跑?
疑惑間。
野豬王刨的坑又大了幾分。
原本佇立著的大樹,也開始慢慢的傾斜了。
樹上嗚咽不斷的男人,感受到了大樹的傾斜,嗚咽聲更大了。
“大哥,我錯了,錯了啊!”
“你別跑了!”
“我求你了!”
張鎮玉都要跪下了。
什麼仇,什麼怨啊。
他不就是拍了母豬的屁股一巴掌啊,至於這樣嗎?
之前他也嘗試過反抗。
老王給他的兩把武器,一把軍刀,一把三稜刺。
那玩意扎人行,但是扎野豬是真的扎不動。
反抗了一番,張鎮玉不僅武器給弄丟了。
還被野豬找到機會,一下拱到了他的屁股上。
張鎮玉有預感。
這野豬的目標絕對不是他的屁股。
剛剛要是他躲得慢了一點。
他就已經能去宮裡當太監了!
“哎呀,別刨了!”
“樹要倒了!”
“救命啊!”
“來人啊!”
“你們紅龍動物園不是有武警嗎?”
“武警呢?”
張鎮玉朝著人群的相反方向,拼命大吼。
蘇元看著那兩瓣帶血的屁股,哭笑不得。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已經到了。”
“只是你沒看到?”
這話一出。
那嗚咽不斷的男子猛地一愣。
然後顫抖著轉過了身子。
等他看到樹底下的人群后,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誰知道他剛剛是怎麼過的啊!
野豬!
他堂堂張鎮玉,殺人不眨眼的通緝犯。
居然被一頭野豬拱的成了這樣。
“哇——”
嚎啕大哭。
“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啊!”
“救命,快救我下來!”
張鎮玉一把哇哇哭,一邊指望著蘇元等人把他給救下去。
蘇元見狀,也是準備把這傢伙救下來再說的。
雖然不認識這傢伙。
但他被野豬給拱了,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動物園裡。
說啥,都得負點責的。
可蘇元都還沒行動,遠處一名武警就是快步跑來。
在夏春生面前站定,武警給敬了個禮後,大聲道:
“隊長,發現兩把兇器!”
這話一出。
現場眾人都是愣住了。
抬眼望去。
那名武警的手上,正拿著一把軍刀,以及一把斷裂的三稜刺。
軍刀和三稜刺的上面,都有泥土和松油的痕跡。
夏春生皺著眉頭,看著這兩把兇器。
他的目光看向了蘇元。
“蘇園長,你怎麼看?”
蘇元思慮了片刻後,正準備說些什麼。
卻是眉頭突然一皺。
他在野豬王的身上,看到了兩道口子。
其中一道口子上,還扎著一個什麼東西。
上前,仔細看去。
扎著的東西泛著銀光,而且似乎是被這段了。
拿過夏春生手裡斷裂的三稜刺一比。
一模一樣。
“這是軍用三稜刺。”
“若是紮在人身上,傷口無法止血,會流血而亡。”
“這玩意兒一般用來對付人,而不是對付野獸!”
看著嚴絲合縫的三稜刺,目光冷峻。
深更半夜的陌生人。
還帶著專門對付人的三稜刺。
這人絕對有預謀!
“隊長...”
“我感覺這人...有點熟悉...”
一名隊員看著樹幹上的張鎮玉,嘀咕出聲。
夏春生看向了他。
這是他們隊裡的偵查能手。
有一個特別厲害的能力,就是過目不忘。
只要見過的罪犯,或者是敵人,一眼就能認出。
“你仔細看看,這人是誰!”
夏春生的語氣之中,帶著了一絲震怒。
紅龍動物園歸他們隊進行保護。
而如今一個這樣的人居然悄然潛入。
這是他們的失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