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馨覺得嗓子有點兒發乾，她舔舔嘴唇艱難地問，“我是說如果，他失敗了會怎樣？”
“失敗了？”孟逸塵的目光茫然了一下，“失敗了大概會死吧！”
“會······死嗎？”林馨心中一沉，想到那個挺拔的少年很可能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丟掉性命，她再一次感覺到了當初隊友一個個離去時哀痛的心情。
看著她如喪考妣的樣子，孟逸塵反而笑了，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要相信子淵，既然他選擇動手，肯定已經有了萬全的計劃，應該不會失敗的。”
然而林馨卻沒有被他安慰到，原書中的這些人的結局又一次在她腦子裡炸開，她扭過頭去，高勇正在不死心地想要偷襲一下大老虎的尾巴，楚鈺和周奇在拼酒，凌清和崔時不知道因為什麼爭論了起來。
這些人連同坐在林馨身邊的孟逸塵在內，都是一個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書中的npc，她突然有了一種想要為他們做些什麼的衝動。
“那個，馮太師的勢力很大嗎？”林馨問。
“太師馮荇是馮貴妃的父親，也是三皇子的外祖父，先帝欽點的新科狀元，名下門生遍佈全國，其中有不少都是各地的官員，其關係盤根錯節，勢力都不是一個大可以形容的，都能叫隻手遮天了。”孟逸塵苦笑著給她解釋。
“那些人也都支援他挺三皇子取代太子的地位嗎？”林馨問，以她看小說的經驗來講，那些太師的門生中指定會有一部分不跟他同流合汙的。
“自然不會，大多數人還是支援正統的，要不然你以為你那份東西是哪裡來的！”
“我就說嘛！”
“不過根本就不用那麼多人支援他，他只要抓住了幾個關鍵的命脈，大家就都拿他沒轍了，更何況現在陛下對他信任有加，連帶著三皇子的地位水漲船高，太子越來越式微是必然。”
“那你們呢？要是我沒猜錯，你們幾人應該都出身不凡吧！為什麼一定要做太子黨呢？別跟我說什麼支援正統。”林馨在孟逸塵張嘴說話之前搶先把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
孟逸塵這回沉默了很久，林馨都以為他不會回答了，他才慢慢悠悠地說：“三皇子不會是個好皇帝，如果讓他上位，百姓就要遭殃了。”
這是林馨怎麼都沒想過的回答，以前唸書的時候語文課裡分析那些先賢的文章總會說什麼憂國憂民的情懷，她總覺得那大概就是後人的一句口號而已，可現在聽了孟逸塵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有了代入感，心裡升起了一種悲壯的情緒。
“怎麼了？不相信我說的？”孟逸塵笑笑問她。
林馨搖了搖頭，嗓音有些啞地問：“我在想墨子淵，他也是這麼想的嗎？”
孟逸塵再次笑了，“子淵跟我們不一樣，他肩膀上還扛著定國公府的責任，他的選擇比我們艱難多了。”
“定國公府？”林馨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
“子淵是定國公世子。”
“哦！那他們家是支援太子還是支援三皇子的？”林馨問。
“定國公是堅定的保皇黨，他只聽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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