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類是那些曾經參與過跟在士兵們後面參與搶劫邊境村莊的人,他們的死狀極為恐怖,一身的血肉消失殆盡,只餘一層皮包在骨頭上,而且他們躺在地上的姿勢十分扭曲,十根手指的指甲裡都塞滿了泥土,還有的指甲都翻了,嘴巴也張大到了極致,可以明顯看出他們都死得極為痛苦。
而另一類則是擁有大量財富的西戎貴族,他們倒是死得很安詳,只有脖子上大動脈處的一道傷痕,不過他們的住所都被搜刮過,除了幾具屍體之外什麼都沒留下。
“這些都是滿身罪惡的人,是天神降下的懲罰!”大祭司檢視過所有屍體和他們的住處,卻並未發現任何行兇的人留下的痕跡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大祭司,我讓你來是解決問題,不是讓你妖言惑眾的,什麼狗屁的神罰,我不相信!”臉色陰沉的西戎汗王坐在自己的王庭中,氣急敗壞地指著大祭司的鼻子罵道,沒人知道,昨晚他的王庭也丟失了大量財物,而他的胸口上則被刺了一行漢字:賤人自有天收!
就是這行字讓他萬分確定大半年以來出現在西戎的所有怪事才不是什麼“神罰”,而是那些“陰險狡詐”的漢人搞的鬼。
但他又不能扒開衣服把胸口上的字展示給大家看,因此在對上手下官員和大祭司不信任的眼神之後,他失控了,拔出腰間的佩劍,一劍刺進大祭司的胸口。
“大汗……”圓瞪著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眸的大祭司囁嚅了幾下嘴唇,卻始終沒能把想說的話說出來,最後只能不甘地撥出肺裡的最後一口氧氣,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你們還認為這是神罰嗎?”等大祭司聲息全無之後,汗王也沒有收回滴血的佩劍,而是陰惻惻地掃視了一圈兒文武官員後陰冷地問。
“這……”官員們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先開口。
“說!”汗王如同洪鐘一般的怒喝炸雷般地響起,把在場的所有官員嚇得一哆嗦。
“稟、稟汗王,這、這明顯就是人、人為,根本就不是什麼神罰。”最終,還是一個鬚髮皆白的年老官員率先發聲。
有了第一個認慫的,後面的人就覺得心裡輕鬆了好多,也沒人再多猶豫,紛紛跪倒在地,爭先恐後地表達了“神罰就是個謬論”這一觀點。
又一次地,西戎人屈服在了汗王的yin威之下。
也直接導致了民間已經完全對王庭失去了信任,反抗汗王的活動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每天都有人死亡,而汗王這個位置也變得更加岌岌可危。
對於自己因為無心之舉造成的後果,林馨表示十分滿意,甚至提出了想要單槍匹馬殺進西戎王庭,直接摘了汗王的腦袋這個構想。
陳凌遠現在對待林馨的態度之殷勤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之前幾乎對她的想法言聽計從,但這次罕見地拒絕了。
“林姑娘,我們計程車兵需要戰爭的磨礪!”
聽完他給出的理由,林馨默了一下,發覺自己之前的想法確實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