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在我這裡養傷?”孔蕭一聽蹦了三尺高,“你跟我開玩笑的吧?最近陳凌遠盯我盯得很緊的,萬一被他知道你在我這裡,不要說你了,就連我都跟著一塊兒玩兒完,不行,絕對不行!”
“你再說一遍?”黑衣人半闔的雙眼猛地一睜,冷冷的目光像兩把利刃一樣刺向他。
“我、我說你不、不能留在這、這裡,因為上次西戎人燒了糧草這件事,將軍撤了我的職,已經對我很不滿了,要是再讓他知道我這留了外人,那我就徹底完了。”孔蕭哭喪著臉對他說,試圖能喚起他些許的同情。
然而讓他失望了,黑衣人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收回了視線,再度閉上眼睛,“那是你的事,總之我這兩天需要靜養,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了吧,如果我被抓起來,你來猜猜我會給出什麼口供?而你又是個什麼下場?”
“你!”孔蕭氣得要死,卻沒有半點兒辦法,他現在恨不得回到昨晚掐死那個跟黑衣人搭話的自己。
他像一頭困獸一樣在帳篷裡團團轉了好幾圈兒也沒想出該如何應對,最後只得破罐子破摔地狠狠撥出一口氣,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怎麼?想要趁我睡著了把我抓起來去邀功?”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黑衣人淡淡的嘲弄的聲音突然又在帳篷裡響起,嚇得剛剛在桌旁坐下的孔蕭一哆嗦。
他不可思議地扭過頭去。
“不用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動物,之前我能帶給你的東西現在可能給不了你了,所以你選擇出賣我這很正常,但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我是不是個能容忍被出賣的性子,你說對嗎?”
黑衣人的身體一直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沒有移動,聲音也平平淡淡沒有半點兒起伏,但聽在孔蕭的耳朵裡卻彷彿晴天霹靂一般將他炸得魂飛魄散。
確實,一旦自己把這人活著交上去,誰知道他會說些什麼東西,萬一真的攀扯自己的話,就算他能圓得過去,肯定也會在大家心裡留下一根刺。
與其這樣,還不如······放手一搏!
打定了主意,孔蕭換了一副面孔,打了個哈哈,“怎麼會呢!你想太多了,不過我這裡確實不是個養傷的好場所,陳將軍倒是好糊弄,可從京城來的那個定國公世子可不是個善茬兒,我被停職就跟他有莫大的關係!”
“定國公世子?墨子淵麼?”黑衣人一聽就知道孔蕭是什麼意思了,不過就是想要挑撥著自己去對付他的敵人嗎?
如果是在平時他倒可以幫他一把,就當展示實力了。
可現在自己這傷就是在定國公世子的營長頂上被人暗算得來的,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究竟是誰下的手,他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再去招惹墨子淵?
然而這話確實不能說的,他閉著眼想了想後說:“定國公世子已經在我們的死亡名單上了,你無需擔心他,現在你應該想的是如何拿到西疆大營的兵權。”
“呵呵,除非陳將軍戰死,否則別想!”孔蕭冷笑一聲說道。
“那就讓他戰死!”黑衣人的聲音陰沉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