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她給我寫了信,說是看不到我們的未來,所以她按照家裡的安排定親了。”楚鈺說得輕描淡寫,但林馨還是能看出他其實對這段感情還挺認真的。
“我給你們唱首歌吧!”林馨想了想突然說道。
大家都不明白說著楚鈺的事兒呢,怎麼好好兒的又要唱歌。
“欸,好啊!快唱!”高勇永遠是那個提供最高情緒價值的人。
林馨清了清嗓子,開始唱了起來:
“待你了無牽掛,許我浪跡天涯
待你功成名達,許我花前月下
待你不再有她,許我淡飯粗茶
待你富貴榮華,許我十里桃花
遺憾餘生盡芳華,未曾還我一個家
無奈人已似流水,東風暗渡年華
發端飄滿了雪花,心亂如麻亂了家
原來君心非我心,終把那相思放下”
一曲終了,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所以你看,你以為的誓言到最後其實很容易成空,那個女孩子也許是怕自己會賭輸了吧!”林馨既像是對楚鈺說的,又像是在總結,“人都說‘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其實不過是一個美好的願望罷了,這世上最多的還是愛而不得。”
楚鈺沉默了半晌,才點頭道:“我懂了,其實現在的我也確實給她撐不起一個家,林姑娘,多謝你!”
“不用謝,這個道理其實你自己也明白,但就是轉不過彎來而已。”林馨笑著說。
大家又勸了楚鈺幾句,周奇牽頭兒換了個話題,楚鈺也加入了進去,好像真的想開了一樣。
在沒人看到的角落,墨子淵鬆開了緊攥著的拳頭,掌心處深深地印著四個指甲印兒,有兩個都破皮了。
林馨給大家又添了茶坐在一旁認真地聽著他們講之前打仗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聽得津津有味兒,冷不丁手被人給握住了,她一扭頭兒,墨子淵正用一雙深不見底的黝黑眸子盯著她,眼神中似乎有無限委屈在翻騰。
她稍微一想就知道他是怎麼了,不由得輕聲笑了起來,手指在他手心兒裡輕輕撓了一下。
墨子淵瞳孔驟然一縮,手僵硬了一下,林馨笑得更歡了,微微偏頭小聲對他說:“你不用想太多,我跟那個姑娘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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