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漁真的困了,打著哈欠說道,
“後半夜的時候喊醒我,我來守後半夜。”
“嗯。”
楊二郎當然沒有在後半夜喊醒木漁,就連其他人換班的時候,也被他示意小聲些,不要吵醒了別人。
逃荒露宿在外的第一夜,就這麼安然度過了。
……
木漁責怪楊二郎昨夜沒叫醒她,更責怪他守了一整夜沒休息。
但趕路要緊,也只能要求他今晚必須休息便暫時把這事擱置起來。
天剛亮便開始煮飯,煮的差不多了,便喚醒眾人吃飯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第二天的趕路任務不比第一天輕,甚至要更重一些,得盡力去做才行。
這一天下來,給木漁累得夠嗆。
其他人當然不會比她好多少,推車的都或坐或站在車邊大喘氣,乞丐們距離隔得很遠,最後面還有掉隊的。
桃花緩了一陣子便起身做飯去了,讓她意外,這個女孩倒是意外的堅韌。
不管怎麼說,只要情況還在可控制的範圍內,那就要繼續加快速度趕路。
早一天到就早一天安穩,早一天到就少一天糧食消耗,為此,便是累一些麻煩一些也不算什麼了。
第三天、第四天都是高強度趕路。
第四天傍晚休息的時候,楊二郎和木漁商量,
“明天我們休整半天,讓大家休息一陣,也等等那些掉隊的人。
連續四天趕路,我都有些撐不太住了,剛剛我看了,少說得掉隊了十五六個人,不等一等我們都沒多少人了。”
木漁重重點頭,休整,是得休整了。
“我們的水用掉大半了,我知道你又補充了一桶進去,但還是要保證一個桶是空著的,不然到時候沒法解釋。”
木漁點頭,芥子空間也沒有多餘的水補充了。
楊二郎看著她,神色有些奇怪,
“你怎麼不說話?
好像你今天都沒怎麼說話,你怎麼了?”
木漁看著他,張了張嘴,聲音低啞到幾乎沒有聲音,
“嗓子啞了。”
整天趕路,一天只有中午短暫休息片刻,然後就是傍晚紮營的時候可以休息,趕路趕到喉頭腥甜。
但她是領頭人,是制定趕路計劃的人,她怎麼能退縮喊累呢?
於是一路堅持,然後就這個樣子了。
楊二郎扭過頭去,似乎想笑,但很快又轉回頭來,
“你好好休息,今晚就不要守夜了,這麼些天下來,守夜這事已經有章程了,不用你親自守。
讓桃花給你煮些純糧粥,別和我們一起吃粗糠了,對嗓子不好。”
木漁心說,其實粗糠也沒多少了,芥子空間的糧食都拿出來放在外面了,看著也就還能撐個兩天。
愁啊。
她這嗓子,一半是累的,有一半也是愁的。
等兩天過去,糧食吃完了,那時候難道真要吃芥子空間裡的禾苗嗎?
雖然她這幾天也在努力的分生野草,但地方就那麼大,種了禾苗再擠也種不了多少野草的,多幾十棵百來棵野草根本起不到多大用處。
到底該去哪裡搞些糧食呢?
。